“大皇子有事嗎?”夏清歌優雅轉過身,輕輕頜首。
“沒事,只是多日不見,不知道七王妃還記不記得自己寫的詩呢。”離陽嘴角噙著一抹溫潤的輕笑,意有所指。
夏清歌低頭輕笑,隨即抬頭直視著離陽。
“不牢大皇子掛心,本宮的記性一直好的很,有些事情怕是過了幾十年,本宮也不會忘的。”
“既然如此,那就祝七王妃萬事順心好了。”
“多謝大皇子。”夏清歌聽的不明就裡,轉身回了位置。
“離大皇子還真是有閒工夫,有這時間還不如多關心一下身邊的人呢。”歐陽流雲斜斜懶懶的靠在軟墊上,笑眯眯的彎著桃花眼,讓人猜不透他心裡在想著些什麼。
離陽瞥了他一眼不說話,上次被當眾打臉的事情又重新被揭開放到眼前,面色逐漸鐵青。
“皇兄不必憂心,漠北國的人素來驕傲自大目中無人,皇兄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離陽回來坐下,一旁的離少澤斟了一杯酒舉起,乾淨的嗓音彷彿夏天的溪流,清澈的讓人忍不住放鬆下來。
“哼!”離陽冷哼一聲,“三弟果然是清閒日子過得多了,竟連皇家尊嚴也不放在心上了。”
“臣弟不是這個意思,八皇子年紀小,若是皇兄和他一般見識,倒是會讓人看不起,再說他身後站著的是漠北國,依梁國的實力,恐怕得十幾個才能比得上漠北國。”
“孤從來沒見過這般漲別人威風滅自己志氣的!三弟既然身體不適,就不用掛心朝堂上的事情了。”離陽面色陰狠的說道,三皇子向來是這般好脾氣,對待任何事情都持著寬鬆溫和的態度,所以父皇才會越來越看重他。
離少澤好脾氣的閉上了嘴,怡然自得的跪坐在軟墊上喝茶,似乎一點也不把離陽的話放在心上。
過了沒多久,一身明黃色黃袍的顧岸就闊步走上了高臺,底下的人紛紛起身跪拜,他輕輕抬手,眾人順勢坐下。
“諸位久等了,朕宣佈,比試正式開始。”
顧岸說完,厲眸繞了一圈,朗聲道“七王妃何在?上次的詩還沒解釋清楚,想必大家都好奇的很,清歌就別賣關子了。”
夏清歌聽言,蓮步輕移走到了大殿中央,朝著顧岸盈盈一拜。
“回父皇的話,這首詩是清歌偶然所作,沒想到在今日派上了用場。想必大家都知道,本宮的父親是燕國的江北王爺,在本宮幼時經常帶兵打仗,戰爭註定會有傷亡,有輸贏,清歌不曾去過戰場,也不曾見過上戰場計程車兵,但是清歌知道,士兵也是人,也有父母妻兒,也有七情六慾,他自然也有夢,保家衛國,血戰沙場,可是年年如此,將士們也會有怨,守著城關邊隘,日日陪伴他們的是手裡的佩刀和馬鞍上的鐵環,度過幾個春夏秋冬,淌著黃河奔波勞碌的繞過高山,他們如此辛苦是為了更多人的安逸,如此說來變化得不是人,是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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