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剛進入中醫這個行業的時候,她曾經有段時間學過按摩,她的師父是整個江南地區最會按摩的人,因此她也跟著學習了不少,只不過太長時間沒有練習,夏清歌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夏清歌踢開礙事的鞋子,一使勁兒就跳到了床上,皺眉仔細思索著步驟,雙手也隨之而舞動。
也不知按了多長時間,顧承軒悠然轉醒,他覺得覺得自己不是那麼冷了,睜開眼一看,一個身穿粉色小襖的女子正背對著自己賣力的揉搓著自己的雙腿。
顧承軒也不出聲提醒,好整以暇的墊著胳膊打量著夏清歌。
他只有一絲絲得知覺能感覺到夏清歌在幫自己按摩,不過……
她這個姿勢倒是挺讓人想入非非的。
屋裡溫度本來就不低,再加上夏清歌幾乎用了全部的力氣,等到她按摩完最後一個穴位的時候,她的中衣已經溼透,連著外邊的粉色小襖也黏在了背上。
夏清歌拿出溼漉漉的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坐在床邊,又重新給顧承軒把脈。
嗯,很好。
夏清歌滿意的點了點頭,終於努力還是沒有白費,顧承軒的脈搏已經平穩了很多,身上也有了溫度,不似剛才那樣是讓人心驚的冰涼。
就在她抬頭看過去的一瞬間,顧承軒也睜開了黑眸,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最後還是夏清歌先回過神來,她眨巴著眼睛,起身福了福身子。
“臣妾給王爺請安。”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似乎下的更大了些,襯的屋子裡的氣氛更加曖昧旖旎。
顧承軒穿著一身象牙白蓮花底的中衣,朵朵蓮花在白衣上栩栩如生,黑而發亮的長髮用髮束固定在腦後,濃密的眉毛往上翹,顯示出主人的不羈,深邃的黑眸斂著水波,高挺的鼻樑,略顯蒼白的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白皙的面板,無一不在展示著他的尊貴和優雅。
夏清歌盯著他發呆,下意識覺得他的一舉一動之間都是吸引人的致命魅力,導致她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顧承軒見此,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眸中的春意更加盪漾。
“下著雨,你怎麼過來了?”
見夏清歌在他的挑逗下慌忙的垂下頭,顧承軒這才停止了惡作劇,清了清嗓子問道,聲音溫潤有磁性。
夏清歌抬眸,飛快的瞥了他一眼,“臣妾想著王爺今日還未曾施針,所以就過來瞧瞧。”
聽此,顧承軒點了點頭表示瞭然,但是並沒有再開口說話,屋裡又重新恢復了寂靜。
“王爺,臣妾還有一事不知道當問不當問。”這時,夏清歌福了福身子,低頭遲疑著說道。
“但說無妨。”
“王爺可有感覺到身體不舒服?為何今日臣妾過來的時候,王爺渾身冰涼,身上還冒著冷汗……還請王爺不要隱瞞,這樣臣妾好對症下藥。”
夏清歌一句話,就堵死了顧承軒想要說謊的念頭,他無奈的笑了笑,低聲說道“果然,什麼都瞞不了你。”
顧承軒頓了頓,似乎是在整理思緒,而夏清歌則退到一旁坐下,耐心的等待著顧承軒。
“自從受傷以後,這腿一到下雨天或者是要變天的時候,就會疼上一陣子,但從來沒有一次像今日這樣,這段時間,本王每日都有施針,也按時喝藥膳,可不知怎麼回事,這次突然下雨,本王就覺得疼痛難忍,即使屋子裡點了許多碳火,也添了幾床被子,可本王就覺得身體發冷,不自覺的冒冷汗……估計,這腿是好不了了吧。”
顧承軒如是說,目光幽幽的落到窗外,雨滴傾斜著落下,一滴一滴的砸到小軒窗上,噼裡啪啦的響徹整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