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過我身體沒恢復,到了現在還不能下地行走,在這兒是最安全的了。”
她淡淡的說道,眼裡是掩飾不住的傷心。
她現在這個樣子,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她這樣想著,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鮮血說著指縫,滴在了她本來就看不出顏色的衣服上,暈出了一朵暗紅色的血花。
但是總是這樣待著,身體是不會好起來的,試圖把自己挪到地上,剛一站起來,就啪的一下摔倒了了。
左腿入骨的疼痛,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她,現在的她已經是個廢人了。
她勉強站起身,疼的渾身冷汗直流,身上幾處傷口迸開,把她的衣服浸溼。
“當初聽了張伊的,現在也不用遭這麼多罪了。”
凰圖難得的開口,只不過一出聲,吐出來的便是刀子。
“你就不會好好說話!沒看雲歌都變成這樣了嗎?”神玉生氣的說道。
“我說過了,不想再連累別人了。”
衛雲歌重新躺在稻草堆上,拿起了當時張伊給她留下的藥材,她好歹是個天才醫生,治療自己這點事,難不倒她。
半個月之後。
張伊好不容易甩開了盯著他的人,他想著去看看衛雲歌,畢竟把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的人,丟再深山老林,心裡總歸是擔心的。
只不過到了地方,他就愕然了,那個稻草堆早就塌了,溼漉漉的,不用看就知道人不在裡面。
不能是孟家的人帶走的,這幾天他時刻留意著孟家的動靜,通緝令還沒有撤下去。
看來是她自己走了。
他失落的走出了森林,心裡悵然若失,像是做夢似的。
短短几個月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兒,青樓覆滅,陳飛死了,就連頭牌霜花,竟然是孟的人。
他有預感,半個月前的那次見面,那是他和衛雲歌最後一次見面了。
原來衛雲歌是打算在這森林裡,養好傷在出去的,誰能想到孟家人,是鐵了心的想要她死。
竟然又搜查到了森林裡,她只好把稻草堆推翻,自己藏身底下,這才躲過了一劫。
本著最危險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這句話,衛雲歌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巴陵縣。
從此巴陵縣又多了一個,滿臉縱橫著傷疤,有一條腿瘸了的女乞丐。
“雲歌,我們別幹這個了,多”
多沒有面子啊!
神玉不好意思把後面的話說出來,他怕雲歌傷心。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覺得我到了現在這種地步,還能幹什麼?”
神玉沒有說話,別說修煉了,她現在生活能自理就不錯了,又滿臉傷疤,這下連青樓都不願意要她了。
不過就算人家願意,衛雲歌也絕對不會去那裡了,那種地方給她心裡留下了深深的創傷。
“老爺夫人們,行行好,小女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給點吃的吧!”
她跪在地上,不斷卑微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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