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把牆面顯得斑斑駁駁,同樣也看不清蓮花臉上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那天打我姐姐的時候怎麼那麼囂張,現在卻想個受氣包。”她看向衛雲歌,眼裡充斥著鄙夷。
同時還有不易察覺的憐憫。
“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話,就請走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衛雲歌淡淡的說道。
卻是有這個能力,想要殺了這幫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簡直不要太簡單。
雖然她已經武功盡失,但是腦子和醫術還在。
只是為了陳飛她不能那麼做,不然被發現的話不只是她,就連陳飛和徐伯伯都不能倖免於難。
“哼!你就嘴硬吧!我看你能得瑟到什麼時候。”她瞥了一眼衛雲歌,扔了一包東西過去說道:“這是本姑娘吃剩下的,就賞給你了。”
說完她就仰起脖子,高傲地走出了房間。
衛雲歌一怔,開啟了油紙,裡面包裹著的是一個個冒著熱氣白嫩嫩的包子。
明顯是剛做出來的,哪裡就像剩下的呢。
她拿起一個小口小口的啃了起來,包子的散發出來的熱氣,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只是隱隱約約了之間,油紙上出現了幾滴水印。
吃完了包子,她也懶得熄燈,躺在床上心裡面百感交集。
醞釀了好半天她才睡著。
第二天,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來,天朝泛著藍黑,農家養的大公雞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秀嗓子了。
告訴自己的主人要開始耕地了。
城裡面的所有人都睡的酐跳。
衛雲歌是在一陣推搡中醒來的。
她睜開眼看見的是一張白的往下掉渣子的臉,嘴唇塗的鮮紅。
像極了吊死鬼。
就算衛雲歌膽子再大,見到再眼前無限放大的這一張鬼臉,也被嚇得不輕。
“我去!”只是這麼久以來的遭遇,讓她早就已經變得沉穩,就算是這種情況,也能壓下心裡的情緒,沒有罵娘。
“你去!你去哪裡!還不快去給我添火做飯!”這個像鬼一樣的人,原來就是昨天飯堂裡的那個媽媽。
衛雲歌皺了皺眉,坐起了身說道:“可是那不是我應該做的!”
那個媽媽一聽她竟然敢反駁她,眉毛氣的劇烈的抖了起來說道:“你還敢跟我頂嘴,你也不瞅瞅你是個什麼東西,現在連客也接不了,不幹活難道白吃白喝嗎?”
“我可以收拾屋子,可以掃院子,但是做飯是你的工作,不是我的。”她倔強地說道。
“哎呦呦,看你這副樣子不知道的以為我欺負了你呢,不燒火也行,那你今天早上就別吃飯!”
九日之後。
衛雲歌在這段日子裡過著像地獄一般的生活。
每天條不亮就要幫助媽媽做飯,自己卻是最後一個吃,且吃的還是人家的剩飯。
美其名曰磨練心性。
其次樓裡面所有的雜物都是她幹,就連洗衣服幫姑娘們收拾屋子也是她。
本來她傷口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時間本應該癒合的,誰知道竟然又惡化了。
好在徐伯伯對她好,免費給她藥材。
她每天晚上還要給流膿地傷口敷衍,每次都疼的呲牙咧嘴,滿頭大汗卻從不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