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潛之將陳妃說的話都重複了一遍,說完,就看著孟長卿已經靠在自己的肩頭上睡著了。
的確,招魂問話這種事,的確是很耗費體力的。
張聞之摸著自己的鬍子:“這件事,我總是覺得會和最近的鬼祟有關係,我們還是好好的再調查一下,至於這個孩子,現在交出去,無疑是讓他死,還是等一切都水落石出的時候再說吧。”
“那我們應該怎麼說這個孩子的來歷?難不成是”江筏喻看向顧潛之和孟長卿,接下來的話不言而喻。
張聞之狠狠地給了江筏喻一個眼刀:“你給我老實點,將他說成是白玉或者是兮玉的化形都是可以的,我收了七個徒弟,怎的你一個人這麼笨?”
江筏喻捂住了自己的腦子,不說話。
張聞之長舒了一口氣,看向了遠處,“真是不知道這皇宮中到底還有多少事情。”
剛說完,外面就傳來了一陣陣的嘈雜之聲,滄笙皺了皺眉,走了出去,隨便抓了一個小太監問道:“這是怎麼了?大家怎麼都如此的慌亂?”
小太監直接拍了拍大腿:“哎呦,貴人,你可是不知道,這冷宮竟然走水了!冷宮裡面可是還住著一位妃子呢!”
孟長卿說完,看向了一邊的秦貴妃,發現秦貴妃的臉色有些不對勁,看來,這秦貴妃還真是想要往自己和顧潛之的身上潑髒水呢。
就在淵國皇帝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孟長卿對著淵國皇帝拱了拱手:“不過,這個也只是孟長卿的猜測罷了,畢竟這些奴才嘛,都是見識短淺的,孟長卿相信,皇帝是最明白自己宮中的人的,所以一切都由皇上來決斷便好。”
孟長卿說完,低下頭,就走了回去。
淵國皇帝被孟長卿的幾句話說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哼哧哼哧的看著孟長卿,緊接著將眼神看向張聞之:“張先生,孟長卿說的可是真的?”
“您問得是哪一件事?若是您問得是關於您後宮中的事的話,那我也不知道具體的事情,但是若是著火的事情的話,還真是這樣沒錯。”張聞之說的,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看向淵國皇帝。
姜鶴此時也感受到了一絲不好的氣氛,看向自己的母妃,不禁皺了皺眉頭。
冷宮裡面住著的那個陳妃,他小時候也是見過的,和自己的母親身上帶著的勾心鬥角的感覺不一樣,那個陳妃是一個溫潤的女子,只是進了冷宮的時候,他正好在外面遊歷,回來的時候,陳妃已經進了冷宮半年的時間了。
聯想到今天的事情,姜鶴直覺覺得,這件事肯定是和自己的母妃有關係,但是還是不能多說什麼。
感受到了姜鶴的眼神,秦貴妃也看了過去,發現姜鶴的眼睛裡面竟然帶著審視,最後也只能說道:“皇上,既然陳妃妹妹已經死了,不如我們這件事就這樣吧,我們給陳妃妹妹立上一個衣冠冢,就讓陳妃妹妹安心的去吧。”
“左右也是因為鬼祟的原因,這件事,陳妃妹妹終究是糟了連累。”秦貴妃說著,還不忘記踩上張聞之他們一腳,轉過頭來繼續示弱:“還請張先生可以快些將我們宮中的鬼祟除去,不然的話,本宮帶著這些妹妹每日都不敢出門,就怕出了什麼事。”
張聞之哪裡不知道秦貴妃心中所想,對著秦貴妃鞠了一躬在:“請貴妃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努力,只是鬼祟狡猾,拖著的時間又長,還是得好好的,仔細的,小心的尋找才是。”
言下之意,我們不敢亂找了,擔心你們繼續往我們頭上扣屎盆子。
淵國皇帝氣的極了,手都在跟著抖動,最後只能擺了擺手:“這件事,的確是辛苦張先生了,朕心中有愧,對南境太子和孟長卿也有愧,稍後朕會給大家封賞”
“封賞倒是不必了。”顧潛之站了出來,身量挺拔,給淵國皇帝的壓迫感一點都不比顧曜給的少。“皇帝若是覺得心中有愧的話,就讓後宮中的人都好好的待在宮中莫要出來,若是出來了我們還得跟著遭殃,還好我父皇沒有在這裡。”
顧潛之說完,便對著淵國皇帝笑了一下:“若是我父皇知道我來淵國經歷了這件事,還不知道會有多生氣呢。”!%^*
淵國皇帝顯然有些後怕,最後將顧潛之他們請走了。
秦貴妃和姜鶴站在一次,姜鶴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秦貴妃給丟沒了,對著淵國皇帝鞠了一躬:“兒臣告退。”還沒等淵國皇帝說話,姜鶴就快速的離開了。
秦貴妃看著臺子上面的男人,眼睛中又一次忍不住的流出來了眼淚:“皇上”
到底是一起的時間比較長,淵國皇帝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擺了擺手:“你快些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