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聞之無奈:“你們兩個女娃娃,去了之後若是有什麼噁心的東西可別怪為師。”
她們根本就不怕,將人全部都裝進了乾坤袋中。
溫寒用戰氣,將一個人的鞋子、襪子也脫了下來,看了一眼那人的腳底。“嚯,果然是范家的人,這范家真是噁心,當真在門僕的腳底上刺字。”
溫寒說完,捏著鼻子將人直接送進了乾坤袋:“這樣確認一下也不算是委屈了那範老爺。”
一行人跟著張聞之往范家的方向走去。
今日是中秋,本就是闔家歡樂的日子,范家坐落的街上到現在還是燈火通明,整個範府看起來也是一片歡樂的氣氛,看樣子應當是家族旁支都已經到了。
門口有兩個小廝把守,看見了張聞之一行人後,連忙點頭哈腰:“請問可是有請帖?”
張聞之不屑一笑,說道:“讓你們家範老爺出來,說我是南山書院張聞之。”
小廝們差點被嚇的坐在地上,遠近聞名的張聞之竟然過來了!小廝連忙說道:“張先生,還請您稍微等一下,我這就去找我們家老爺。”
說完,開啟門,快速的跑開了。
沒多大一會兒,範遠白便跟著小廝跑了出來,看著站在門口的七個人,臉色唰的一下子白了起來。
“範老爺,久仰大名。”張聞之笑著說道。
範遠白呆滯了片刻,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轉過身去,把兩個小廝拉進來,關山大門,在門中大喊了一句:“不許他們進來!”
張聞之的眼底閃過一絲戾氣,難不成還真的以為他不要臉,自己就沒有辦法了?
“將那幾個死士給我拎出來,往院子裡扔!”張聞之大手一揮,深流幾個人就像是吃了藥丸一般,興致勃勃的將乾坤袋開啟,把人們一個個都扔在了地上。
漸漸地,開始有圍觀的人來看,有人甚至是認出來了這群人是張聞之和他的弟子們,圍聚的人越來越多,衛雲歌環顧四周,應當是知道自己家師傅想要做什麼了。
“師傅,這范家的人不是已經被我們收入乾坤袋中了?現在應當如何?”謝南嘴角勾起一抹笑,聲音也不算小,足以讓周圍的人們都能聽見了。
“謝南,將這些人都給扔回他們范家的院子,他們現在不能回來,我們就助這些人一臂之力。”張聞之笑著,率先將一個人的甩了進去。
外面的人聽見了‘謝南’二字,紛紛想要跪下來,對著謝南行禮,結果謝南擺了擺手:“今日只是隨著師傅出行,並不是以太子的身份出行,大家都不必多禮。”
那屍體落入范家大院,正好就落在了範遠白的腳邊,看著那人死不瞑目的樣子,範遠白差一點就嚇得跪在那裡。
也不怪範遠白,范家在他這一輩也只有他一個獨苗,活了這麼久,戰氣等級也將將是地階巔峰,從來沒有夜獵過,也沒有單獨外出過,這還是他第一次和死人離得這麼近。
並且,他剛剛聽見了張聞之喊出了謝南的名諱,整個帝都中的人誰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名號?自己這一次豈不是踢到了兩塊硬板子?!
範禮行走了出來,將那個屍體踹開,把範遠白給扶了起來,說道:“爹,沒事的,我們范家財力雄厚,有錢能使鬼推磨,定然不會有事。”
範遠白就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點點頭,藉著範禮行的力氣就要站起來。
誰知道,外面又傳來了聲音:“範遠白,我乃張聞之,今日一來,只是為了將你家的人還給你,別到時候,你的女兒跪在我門前又要熊膽又要人的,我張聞之給不起。”
說完,又扔進來了幾個人,讓聞聲趕來的範柳兒又忍不住的縮了回去。
“早就聽說過,你們范家的家僕要在腳下刺一個‘範’字,今日一見,果真如此,當真是奇妙,既然范家有心給我們講解,那我們也學到了,如此將人還給你們,也都是因為範老爺將張某拒之門外,既然不願意好生談一下,那麼我們就再也不必見面了!”
最後一個光著腳的家僕被扔了進來,徹底摧毀了範遠白的自尊心。
周圍看熱鬧的人們也都明白了這件事是怎麼一回事,紛紛笑著散去。
幾個徒弟跟著師傅都出了一通氣,一瞬間身上也跟著舒服起來。
衛雲歌回頭看著那高聳著的范家,嗤笑一聲,若是還有下一次的話,自己定然不會這般留著情面。
範柳兒的臉色已經變得刷白,看著坐在地上的範遠白,一時之間只想快速的逃回自己的小院子。
“逆女,你給我回來!”範遠白的聲音響起,讓範柳兒不得不走回來,在範遠白的面前跪下:“爹,女兒也不知道今日竟然還有張先生在啊!若是知道的話,女兒肯定是不會讓爹爹出手的啊!”
範柳兒失聲痛哭,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害怕。
範遠白哪裡相信她?自己的女兒自己最瞭解不過了,這性子跟自己一模一樣,做什麼事都想借著人家的手鏟除異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