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這麼晚了，您要去哪兒啊？”小沙彌開口問道。
他的聲音不再像之前那麼正常，相反有些磕巴，還有一些沙啞。
臉上的雀斑變大了很多，甚至還能清晰地看到似乎有一些東西在裡面遊走。
那是一條條細小的蜥蜴。
“你也是個可憐人。”陸雲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憐憫，和他擦肩而過。
在那一瞬間，小沙彌整個人變成了一把森白色的火炬，隨後緩緩消散於天地之間。
隱隱約約間，似乎有一道若有若無的嘆息響起，含有一絲解脫的意味。
陸雲很快又回到了長廊之上，這一回，同樣沒有再看見那遍佈草叢的蜥蜴。
長廊盡頭，隱隱有一位中年沙彌走了過來。
陸雲想了想，還是決定暫且按兵不動，看一看情況再說。
中年沙彌的步伐很快，走路的時候臉上還帶著興奮的表情，目光隱隱透露出一絲淫邪。
那眼神，陸雲很熟悉。
他在武妃娘娘和獨孤皇后那裡都感到過。
等這中年沙彌走過陸雲身邊的時候，陸雲直接如同幽靈一般綴在後面跟了上去。
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響起，中年沙彌站在門後嚥了一口唾沫，雙手如同蒼蠅一般搓了搓。
他隨後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僧袍，這才開啟了門。
門外，一名妙齡女子正在等候。
女人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既忐忑又激動，同時眼神中還夾雜著一絲絲期盼。
看她的衣著打扮，應該就是佛骨鎮上小門小戶的女人。
五官得體，身材也還不錯，也算是一個周正的美人兒了。
“大，大師，我按照約定的時間來了。”女人低聲囁嚅道。
中年男人張了張嘴，趁著夜色趕緊擦拭了一下嘴角抑制不住流出來的涎水，裝作一副寶相莊嚴的樣子說道：“女施主，請隨我來。”
說罷，便引領著女人往之前的大殿走去。
“大師，今晚誠心拜佛之後，小女子真的能有身孕？”女人在走路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不確定。
“你放心，今晚一定能成！”似乎是為了安慰女人，中年沙彌將他的一隻手都已經放到了女人的肩膀上。
女人的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感覺到了有一絲絲的不妥，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便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