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場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陳長敬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錢公公,您一定是在開玩笑吧?”
“你以為呢?”錢祿笑而不語。
鏘!
陳韻綺拔劍出鞘,劍尖直指錢祿,眉眼倒豎道:“爹,和這些個閹人有什麼好說的,我們天陳山莊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
“大膽!”
“你們天陳山莊是要謀反嗎?”
錢祿身後的廠役們紛紛拔刀大喝道,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
“爹,你還在等什麼?”陳韻綺不解。
“你迴天陳山莊叫人,今天我要讓這些閹狗知道我天陳山莊的厲害!”她向那名灰衣僕從吩咐道。
“這……”灰衣僕從不敢做主,看向陳長敬。
良久。
陳長敬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緩緩吐出,等再睜開眼的時候,那熟悉的笑容又浮現在他臉上,只不過顯得更加卑微了。
“錢公公,小女不懂事,衝撞了錢公公,陳某願代其賠罪。”說完,他就往前走了幾步,俯下身子。
“爹!”陳韻綺猛地衝上前來,一把拉住了陳長敬。
“我們何必要如此!爹,女兒不明白!”陳韻綺嘶嚎道,那雙杏眼中閃爍著熊熊的烈火。
轟隆隆!
雷霆轟鳴,沿海的氣候如同小女孩的心情一般說變就變。
大雨瓢潑而下。
陳長敬的姿勢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姿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爹!”
陳韻綺此時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哭腔:“您之前不是一直告訴我,做人要堂堂正正嗎?現在這又算什麼?”
“不過就是幾條閹狗罷了!你不敢殺,我來殺!”陳韻綺決絕道。
“不愧是天陳冰女,果然夠勁!”錢祿面無表情地說道,隨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猥瑣的笑容。
“要不是咱家失去了那個物件,高低都得整上兩把,哈哈哈……”他哈哈大笑道。
身後的廠役們也都發出了猖狂的笑聲,在這個暴風雨夜傳出去好遠。
“錢校尉,小的記得似乎有一個刑具叫什麼木驢,聽說整起來也挺帶勁,要不咱把這妞弄回去試試?”
一名身材矮小的廠役不懷好意地說道,看向陳韻綺的眼神絲毫不帶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