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和了一下臉色才又面對著程皓軒,她說:“可以的話,我想麻煩你一件事,能不能問問你們科室的醫生,這種蘭草叫什麼?”
桌上擺著的花籃是程皓軒今天去醫院收到的歡迎禮物,據說是科室裡某位醫生家自己種的,因為別緻所以成了歡迎新人時的固定禮物,程皓軒一收到就想到了程橙,下班後便帶了來給她。
程橙對蘭草情有獨鍾,尤其喜歡在插花時編幾根蘭草莖做點綴,對這份禮物自然是喜歡。
“這有什麼,我明天就去問。”程皓軒爽朗地答應,伴隨著他的話音,是秦彥在外面憤而砸門的聲音。
對於程橙這種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行為很是不解,秦彥一定要見到她才肯走,即使她不願意開門,他也不肯放棄,而是繼續鍥而不捨地砸門,聲音震天響。
“就這樣放著他不管真得好麼?”程皓軒忍不住發問。
程橙跟他沒在一個頻道上:“放心,門很結實,他砸不壞的。”
“我覺得不是門的問題。”程皓軒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清楚,他覺得再讓秦彥這樣敲下去,遲早會招來警察。
聞言,程橙想到了另一件事,她覺得程皓軒說得有道理,不是門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如果秦彥又是帶著一堆手下來的,那她家這扇門還真是堅持不了太久。
站到門邊透過貓眼觀察了一番外面,程橙正對上秦彥面無表情的臉,這張臉還是很英俊,但上面的溫情跟曾經令她心動的意氣風發都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戾氣跟近乎瘋狂的偏執。
又或許,那些東西其實還在,只是摘去戀人濾鏡之後,程橙已經看不到它們了。
附近的鄰居對持續不斷的噪音忍無可忍,早在程皓軒發問前就已經投訴到物業叫了保安,這會兒幾個保安已經在樓下了。他們連問清具體地點都不必,輕而易舉地就循聲找到了秦彥這個罪魁禍首。
“這位先生,這是你家麼,你在幹什麼?”保安拍了拍秦彥的肩,示意他停下製造噪音的行為。
秦彥早就敲門敲得手都疼,只是本著不讓程皓軒待在裡面好過的原則,所以才一直堅持著,見保安來了,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來得正好,快幫我一起敲,程橙不肯給我開門。”
第一次聽說這種要求,保安隊長打量著秦彥,覺得他雖然看起來不像是什麼不法分子,但言行舉止都很可疑,於是繼續確認:“你是這裡的住戶麼?請回答我們的問題。”
“我不是,但我夫人是。”秦彥覺得自己沒必要跟他們說這麼多,反正他的目的只是要見到程橙,說罷就又轉過身去繼續砸門。
見秦彥手背紅了一片還在繼續砸門,保安越發覺得他危險,他們幾乎要懷疑秦彥是哪裡跑出來的精神病人,幾個人一起將他團團圍住:“先生,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心情已經煩燥到了極點,秦彥覺得今天真是誰都要出來壞自己的事,他向來是以自我為中心的,在國內又是住的獨棟,因此對擾民這種事毫無概念,自然也就不會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他只覺得這幾個保安實在是煩人,索性濃眉一挑,將今天積攢了一天的惡意都發洩出來:“有逮捕令麼?沒有就給我滾。”
這副態度實在是既高高在上又討人厭,保安隊長接到住戶投訴後,本就心情鬱悶,現在被秦彥這話一激,火氣也是蹭蹭往上冒,眼見就要成為一個爆炸的火藥桶。
他率先出手想要制服秦彥,卻被秦彥察覺了動機,輕而易舉地就躲了過去,反倒是自己重重地撞在了程橙家的門上,這一下的動靜跟暴力砸門可不一樣,成功驚動了裡面對砸門聲已經習以為常的程橙。
程橙想要繼續不動如山,但剛才那聲實在太大,而且隱隱約約似乎還能聽見吵架的聲音,她實在放心不下你,還是決定再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這一看不要緊,她恰好看到秦彥動作利落地將保安隊的人撂倒在地。
拳頭捏得咔咔作響,秦彥已經好幾天沒活動筋骨,覺得就在這裡動動手腳也不錯。
如果可以的話,他其實更想把程皓軒給暴打一頓,奈何程皓軒跟個縮頭烏龜一樣在裡面不出來,他只好在這幾個找自己麻煩的保安身上先練手。
記住秦少,你也太可愛了永久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