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彥惡狠狠的回眸瞪著她,氣的牙齒咬咯吱響,末了也只能恨恨開車離開。
他知道,晏穎楚不達到目的是不會罷休的,但至少目前他要把手裡的藥趕緊交給楚以恆,拿著到手的東西,楚以恆將東西捅進口袋裡,盯著秦彥陰鬱的臉色神情複雜。
“你知不知道,你們走後,她很傷心,哭了很久,什麼也沒吃,我不想看到她難過,可是你們一直讓她難過!”楚以恆說這話時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向來溫和的面目盡呈現出一絲冰冷之態。
見秦彥沉默,他冷冷的將手插在口袋裡。
捏住那藥品,楚以恆冷淡的道,“如果你和那個女人在讓程橙難過,我可能會忍不住追求程橙,也會用我的方式來保護她,相信你和那個女人都不願意看到。”
“你想做什麼?”秦彥神經被狠狠觸動,他手狠狠的扣住楚以恆胸口衣服,將人從地上提起,整個人焦躁惱怒如同困獸。
“我想做什麼,你不是一直都很明白嗎?”楚以恆扯唇笑了笑,直勾勾的看向秦彥眼底,十分坦然的展露出自己隱藏在溫和表面下的獠牙,“不論我對程橙還是對那個女人出手,你都不樂意見到吧,畢竟,那個女人跟你的關係,你也下不了手啊。”
“你怎麼……?”秦彥臉色僵硬片刻,被楚以恆伸手一根指頭一伸指頭的掰開,再慢條斯理的把身上的褶皺給弄乾淨。
“怎麼知道你跟她之間的關係?”楚以恆嗤笑一聲,定定的望著他道,“秦彥,你該知道,其實我們有很多法子可以讓她乖乖把藥交出來。”
氣氛死寂,秦彥默然片刻,無奈的垂頭,定住道,“拜託你,照顧好程橙,其他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楚以恆轉身,一邊走一邊揮了揮手道,“那自然最好了,反正我也不喜歡麻煩,但我不願意看到程橙受苦,我相信你也不願意,儘快吧。”
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再也聽不見,空無一人的走廊,外面綠意盎然,一束陽光透過落地窗,將他的剪影長長的頭在牆壁上,秦彥默立片刻,轉身回去,卻在家門口看到拿著行李箱的晏穎楚。
晏穎楚摘下墨鏡,笑著拍了拍身邊的行李箱,“我們都快結婚了,住在一起是理所應當的吧?”
暗含期待,百般挑釁的盯著秦彥,兩人四目相接,一個笑盈盈,一個面無表情,氣氛卻緊張的落針可聞。
很快,秦彥別開眼,沉默的回到家裡,與晏穎楚擦肩而過,晏穎楚表情僵硬一瞬,猛的轉頭,剛要發怒,卻發現秦彥沒有把門給關上,這是不是表示秦彥接受自己了?
晏穎楚欣喜若狂,剛剛升騰起的怒火,轉眼就被澆熄,她得意洋洋的提起行李箱,也不計較秦彥沒有幫忙,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走進屋裡晏穎楚環顧一週,首先入目可見的就是客廳,和地板上擺的到處都是酒瓶。
其次,能看出這個家裡以前是很溫馨的,無論是裝潢還是擺件,處處都透著居住者的用心,牆壁、電視櫃、茶櫃,到處都擺放著一家幾口人的相片,從小到大,每張照片上的秦彥都露出舒心的笑容,彷彿幸福的冒泡。
跟現在一進去就坐在沙發上,麻木的喝酒的人完全不同。
“喝那麼多酒幹什麼?太傷身體了,別再喝了。”晏穎楚站了許久,秦彥就已經喝完了半瓶酒。
她上前奪過秦彥手裡的酒瓶,被秦彥沉默著讓過,男人起身,伸手拿過茶几上放著的相片,疾步走到陽臺,就坐在躺椅上邊喝邊看那照片,晏穎楚剛才驚鴻一瞥,看到了是程橙的。
從剛剛到現在,秦彥不願開口跟她說一個字,卻只願意拿著程橙的相片,一邊看一邊喝酒,視線一直牢牢的釘在照片上,卻連一份餘光都懶得施捨給她,晏穎楚怒了!垂在身側的手,狠狠的拽緊。
她忍不住上前道,“其他的事情我自己已經處理好了,婚期就提前在後天,我後天就要跟你結婚,上午舉行婚禮,下午就去民政局把證給領了,你沒意見吧?”
男人毫無回應,只是躺著又喝了一口酒。
晏穎楚憤憤的轉身望著這滿屋子狼藉,抬手就拿過垃圾袋,把所有沒喝完都喝完的酒瓶全都一股腦的塞進去丟到垃圾桶裡。
對於他們的婚禮秦彥從頭到尾嗯嗯嗯,奉行三不原則,不關心,不在意,不插手。
無論什麼都是晏穎楚一手操辦,剛開始晏穎楚對他這樣的態度真的很生氣,可後來又覺得還方便自己行事。
於是把能省的全都省了,婚禮一切從簡,她現在只要儘快的跟秦彥結婚就算達成目的,與此同時,她買通人將自己跟秦彥即將結婚的婚訊,賣給各大報社。
不出半天時間,到處都可見他們即將步入婚姻禮堂的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