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有啊，我有認真照顧媽媽的。”小娃娃抓了抓奶奶的手，一本正經的點頭，小而淡的眉毛還皺在一起，粉嫩的嘴嘟了起來。
“可媽媽好像總是不舒服，也經常咳嗽，她很不開心。”念程再小，也能敏銳感受到大人的情緒變化，念程沮喪的低著腦袋，貌似很愧疚。
秦彥神色動了動，嘆了口氣，握著小孩的爪爪，安慰，“媽媽一定會好的，不過媽媽最近需要接受治療，就不能照顧你了，你願不願意跟我一塊走？”
“嗯，媽媽一定會好的！”念程張開手，撲到秦彥懷抱，小手環著他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起來，小腦袋擱在秦彥肩頭十分依賴，“念程很乖，不想讓媽媽累，念程跟你走。”
“念程真乖！”秦彥心頭安慰，抱著小孩軟軟的身體，猶豫要不要進去跟程橙說一聲，恰恰這時，程橙醒來發現念程不在，微微的開啟房門，要找念程。
兩人一下對上，程橙一眼就看到念程待在秦彥懷裡，火氣就上來了。
“念程，過來！”程橙看都不想看秦彥一眼，直接伸手就想把念程接過來，秦彥卻收緊了手臂，往後退了一步，讓開她的手。
“你現在身體虛弱，就別抱念程了，而且，你不是需要休養嗎？念程沒有人照顧，就讓我帶回去照顧吧。”
秦彥是用商量的語氣，可程橙聽在耳中，卻如臨大敵，“念程，過來！”
程橙一下拔高的聲音嚇到了念程，條件反射的念程拼命的往秦彥懷裡縮，驚恐的望著她，那害怕的小眼神，一下刺激了程橙的心靈，讓她怒不可遏。
“你別激動，我這也是為了你好。”秦彥知道自己的出現會惹怒程橙，卻沒想到程橙這麼生氣，就伸手拍了拍念程後背，一下一下的說，“沒事了沒事了。”
“為我好？你騙誰呢？我告訴你，念程是我生的，我會一直養著他，你別想從我手裡奪走他的撫養權！”程橙現在心靈脆弱，對念程的執念超出一切，甚至把對秦彥的怨也集中到了這一塊。
她以為秦彥是來搶奪念程的撫養權的，就拼盡全力的要把念程奪回來。
“你把念程還給我，還給我！”程橙撲過去伸手抓住念程的小手，往自己懷裡拉扯，但又怕把念程弄傷了，所以力道一直都不大。
秦彥護著念程，對程橙的說法不可思議，心就痛一順道，“程橙，我從來沒想過來搶奪念程的撫養權，你在說什麼？我只是想把念程帶回去照顧，你不是現在不能照顧嗎？”
“我照顧不了照顧得了，關你什麼事！你把念程還給我，還給我！”程橙不想把念程弄傷，就只能用力把秦彥的手腕。
可她現在氣虛體弱，力氣根本就沒多少，秦彥見她這樣，只能勸，“我真不是這樣想的，程橙，我聽說韓九不是要出國了嗎？林小小也有自己要忙的事，你身體又不好，需要照顧，念程就由我帶回去……”
“我不准你把念程帶回去！念程我自己會照顧，你放開，我讓你放開聽到沒有！”程橙急了，不顧一切的跟秦彥大聲爭吵。
“我告訴你秦彥，是你婚內出軌，跟我離的婚，就算我們找律師讓法院判，念程也是我的，你沒有資格跟我搶撫養權！”程橙一個用力，把念程抱在懷裡，再拼盡全力，猛的一推秦彥胸膛。
“程橙！”秦彥往後倒退數步，懷裡空心也空了，他難受的盯著程橙，好言勸說，“我真的不是，你相信我，我沒想過，我就是想照顧你們……”
“我不需要！”程橙抱著念程，眼淚控制不住的從眼眶滑落，她雙腿虛軟，卻又生出一股孤勇，硬是把腰背挺直強撐，“秦彥，我們已經離婚了，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想看你，如果讓我知道你把念程帶走，我跟你勢不兩立！”
罵完，程橙抱著念程，轉身回病房，門被摔得震天響，秦彥被擋在門外，還想進去，橫刺裡伸出一隻手攔了他一下。
“算了，不要再進去了，她現在情緒不好。”楚以恆聞聲勸說，拉住秦彥胳膊將他帶走，他要是再不帶走秦彥，恐怕保安就要出動，把他給弄走了。
醫院中庭，秦彥焦慮的撐了撐額頭，“我沒想搶念程的撫養權，我怎麼會搶？她誤會我了，我只是想照顧他們。”
“現在唸程是她的一切，你就不要再刺激她了。”楚以恆看他這樣居然莫名有些可憐他，溫聲勸道，“放心吧，，這裡有我照顧著念程，我也會找人專門照顧，你呀，還是想辦法把你那邊處理掉吧，不是還有一半東西沒有弄來嗎？”
“我在想辦法。”秦彥神色一頓，語氣就變得緊張危險。
楚以恆見了這樣也沒什麼好說的，拍了拍他肩膀道，“慢走不送，祝你好運。”
這話還真不是風涼話，秦彥也生不起氣來，畢竟有求於人，他在醫院中庭柱子一樣站了許久，直到一道手機鈴聲，召回了他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