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琬婷如今的情況,絕對不僅僅是生理上的原因,她心理上的問題也是促成這個結果的重要誘因,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只要她心裡的那個疙瘩解不開,那麼無論沐江澤請多好的醫生來醫治都是於事無補。
為了孩子能夠平安降生也為了以後的生活能夠太平,沐江澤在想明白了這一層之後,便想盡辦法地開始想要討蔣琬婷的歡心。
對於一個缺乏追求女孩子的經驗的人來說,這委實是為難沐江澤了,所以他只好以此去請教他那些已經結婚了的朋友,他們聽說他要結婚的訊息都很震驚,在得知他竟然把結婚物件給得罪透了之後,更是下巴都快要掉了。
一位曾經信誓旦旦地認為沐江澤會孤獨終老的朋友最先反應過來,他問:“不用著急,你先把你怎麼得罪她的經過給說一遍,我哄我老婆那可是很有一套的,你說出來我就一定有辦法給你解決。”
沐江澤認為已婚人士肯定經驗豐富,便在隱藏了一些細梢末節的基礎上把事情給朋友們講了講,他說的不算快,可聽眾們卻像是聽不清楚似的個個露出了瞋目結舌的表情。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問:“你說你因為吃醋所以當著別人的面放任她被騷擾還羞辱過她?”
第二個意識到沐江澤竟然會幹出這種事的人問:“你竟然還在開除她之後搞黃了她所有的工作機會?”
僅僅是這兩點,就已經足夠讓人覺得沐江澤這段感情沒救了,但他所犯的錯誤顯然還不止於此,有一位朋友喝了口茶冷靜下來才問到:“你連她的意見都沒有徵求過就直接帶人去民政局結婚,是認真的麼?”
“當然是,我當時的心可是比鑽石都真。”沐江澤的語氣很認真,可正因此便顯得更欠揍了,說他是個直男癌,直男癌只怕都要跳起來以示抗議。
朋友們的觀點在這一刻達成了共識,那就是如果沐江澤還以這副態度去道歉,那麼他的孩子以後一定會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裡。
為了阻止這個悲劇發生,也為了讓朋友不至於真得孤獨終老,他們想出了一個比較可靠的解決方案,並且達成了共識:“你的感情問題實在是太複雜了,我們見識淺薄解決不了,建議你去找她的閨蜜,那絕對比問我們一幫大老爺們管用。”
兩手一攤,沐江澤目光復雜地看向了之前打保票的那位朋友,那意思是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頓時覺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那位朋友清了清嗓子:“特殊情況特殊分析,之前是我太草率了,沒考慮到個體的特殊性,我自罰三杯賠罪行不行?你就當我剛才的話沒有說過。”
沐江澤嘆了口氣:“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情況,其實我跟她的閨蜜也鬧掰了,我之前還差點跟她的閨蜜打起來。”
朋友們紛紛說到:“那你完了,她閨蜜肯定不會說你的好話。”
按理說事已至此,沐江澤的辦法就該斷了,不過他還是從這群狐朋狗友的話裡得到了靈感,決定先去把程橙的問題解決了再說,既然他之前得罪了程橙,那他就去認錯,這不算個什麼難題。
親自登門去找了程橙就之前的事情道歉,沐江澤在詢問過秦彥後帶了禮物,並且態度很誠懇到位:“對不起,關於蔣琬婷的事情,之前是我唐突所以才誤會冒犯了你,這次來是為了請你原諒。”
“哼,我看你不是來認錯,而是來請我幫忙的吧,有話還請直說。”程橙的第六感從某種意義上講準得可怕,她毫不客氣地戳穿了沐江澤。
摸了摸鼻子,沐江澤只好不再客套:“我想請你幫我去開導一下蔣琬婷,她最近的狀況不好,而我又實在是派不上什麼用場,所以只能寄希望於你了,還請你看在蔣琬婷的面子上,去幫幫她。”
聽到是蔣琬婷出了什麼事情,程橙終於不再跟沐江澤針鋒相對,她神情緊張地問:“她怎麼了?你是不是又欺負她了!”
把這兩天蔣琬婷鬱鬱寡歡的狀態講了出來,沐江澤承認了程橙的質疑:“對不起,但是我以後不會了,我是真得想要好好對待他。”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很憂鬱,甚至有一種讓人心碎的氣質。
程橙鬼使神差地再也生不起他的氣來,看他就像看一個犯了錯的孩子,這種感覺其實很奇怪,畢竟他比她還要大好幾歲。
突然之間明白了蔣琬婷為何總會對沐江澤心軟,她嘆了口氣:“我答應你,不過我要自己去醫院跟蔣琬婷說話,你不許在現場,現在把地址給我吧,我真是不想再看見你了。”
只要程橙能答應去看蔣琬婷,沐江澤什麼條件都能答應,他立刻就把醫院的地址跟蔣琬婷的病房號發到了程橙手機上,然後便從秦家告辭消失了個無影無蹤,是去踐行對程橙的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