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宇一時想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難道輪迴之道真的要入輪迴才行?”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獨孤宇的思考,意識迴歸身體,起身開門。景秀早已站在門外等候著他。
“這麼早,不會是現在就要出發吧?”獨孤宇看了眼外面,天空才剛剛泛白。
“當然了,打架可要趁早,不然別人都休息去了,豈不是很無聊!”
景秀一開口,獨孤宇便明白了為何大家都叫她暴力女,不僅僅是因為她戰鬥時的剽悍與兇狠,更是因為她這以打架為樂趣的性格。
“還是算了吧,我這傷還沒好呢,我得抓緊時間療傷,不然去了古帝城,分分鐘被人碾死。”獨孤宇撇撇嘴,又朝著屋內走去。
“喂,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打架這種有意思的活動你都不願意去!”景秀雙手一叉腰,對著獨孤宇大吼道。
“你小點聲,別人都還在休息,我可不願意被人指著鼻子罵。”獨孤宇聳了聳肩,一副我不願意,誰說也不行的樣子。
“切!你不是劍修嗎?不是應該寧折不彎,錚錚傲骨嗎?怎麼連這點小事都畏首畏尾的!”景秀皺著眉頭,顯然向獨孤宇這樣的劍修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所修之劍皆從本心,修的是大逍遙,大自在!”獨孤宇說完,還擺了一個很臭屁的造型,自認為有一種得道高人的感覺。
“……”景秀聽完,二話沒說,直接衝進了房間。
不多時,臉上帶著淤青的獨孤宇便被景秀拎了出來。
“還大逍遙,大自在,我看你就是膽小如鼠!”一邊說著,景秀手中憑空多出一個瓷瓶,自其內到處一粒晶瑩剔透的丹藥,捏著獨孤宇的下巴便扔了進去。
“你這是謀殺!我身上還有大道之傷,你竟然下如此重手。”獨孤宇一邊掙扎著,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謀殺?!就你個小屁孩?!要不是看在你肉身強悍,以後能陪我多打幾次架,我才懶得管你。”說完,不等獨孤宇廢話,拖著他便向城內走去。那裡有一艘碩大的飛行器,可以載著眾人直接飛到古帝城城門前的廣場。
“咦?你看那不是暴力女景秀嗎?這個少年是誰?好像被打的挺慘的。”
“是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得罪的暴力女,真是找死啊!”
“嗨,都小點聲,萬一被聽到,那可就慘了,那可是景家的小公主,平日裡最受景家老祖喜愛。這小魔女可是出了名的暴戾,被她盯上就完了!”
眾人紛紛壓低聲音,不敢再直視景秀二人。
此時的獨孤宇感覺自己這次可謂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被眾人指指點點,他倒是沒覺得什麼,可是被這樣一直拖在地上走,實在是有失劍修風度啊。
“景秀,我說你能不能放開我,讓我自己走!”獨孤宇雖然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但是一直這樣下去終歸是不好。
“咚!”
獨孤宇被丟在了地上,揉了揉摔疼的屁股,獨孤宇翻身站起。
“咦?你剛剛給我吃的什麼藥?我肉身的傷勢居然全好了!”獨孤宇震驚了,要知道他煉製的回春丹都無法醫治肉身。而景秀隨便拿出一粒丹藥便治好了他的傷,這讓他心頭有些發熱。
“那個,景秀姐姐,你看能不能再給我幾粒這個丹藥啊!我保證,只要你和別人打架,我絕對不攔著。”獨孤宇嬉皮笑臉的說到,他此時太需要這種丹藥了,畢竟自己沒有真氣護體,鎏金甲也無法催動,如今只能與人近戰硬扛。這讓他心裡沒底,如今稱號王者多如狗,自己這點實力拿出去簡直是送死,獨孤宇又豈敢大意。
“你這人臉皮還真厚!”景秀看了獨孤宇半天,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來。實在是獨孤宇這人太善變,一開始在學院大比時,獨孤宇給他一種戰鬥狂人,不畏權勢,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這也剛好與他劍修的身份相吻合。
再次見到他時,臉上帶著傷感,一副恨自己無能,無法保護關心愛護之人的無助無力之感。
此時的他,就像是個無賴,被自己拖著走了一路,獨孤宇居然睡著了。若不是被自己踢了一腳,怕是能睡到自然醒。再看他直接開口索要丹藥時,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景秀有些傻眼了,她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獨孤宇。
“要丹藥沒有,不過你要是肯給我當保鏢,我倒是願意考慮一下。”景秀嘴角微微上挑,一絲壞笑出現在他的臉上。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可是賣身不賣藝,不對,賣藝不賣身。”獨孤宇抱著肩膀,向後退了幾步,一臉防備的看著景秀。
“放心,我對你沒興趣!”景秀與身邊的阿虎臉上佈滿了黑線,這個獨孤宇給人的感覺太過詭異,他的任何一面都能讓人不自覺的認為那就是真實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