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半坐在地上,手捂著胸口,惡狠狠的看著徐扈與段穎。
“這小妮子的眼神倒是犀利啊,不過光靠眼神可是殺不了人的。”徐扈嘴角上挑,臉上露出一絲邪笑,上下打量著景秀。
“呸!無恥!”景秀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暗想今日怕是難以逃脫,這清白之身說不定也要被那禽獸糟踐。
“哈哈哈,這個性子我喜歡!”徐扈大笑一聲,轉頭看向段穎,“段小姐,這小妮子不若交給我來處理吧?”
段穎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揮了揮手,似是不想與徐扈多言。
“放心,這遺蹟我們待會再商議也不遲。”徐扈說完,轉過頭,一步步的向著景秀逼近。
此時景秀衣衫有些破碎,春光乍洩間,讓徐扈更是邪火躥升。
景秀本想自己了斷,但奈何傷勢太重,段穎的一擊剛好讓她真氣受阻,無法正常流傳。
“徐扈,我就算是死了,你徐家也別想好過!”景秀眼底閃過絕望之色,但她的性子剛烈,覺不允許自己向這些人低頭。
“這話你還是等到以後再說吧!”徐扈說完,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伸手抓向景秀的衣衫。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劍光閃過,帶著一股逍遙之意,直接將徐扈伸過來的手斬落在地。
“啊!”
徐扈慘叫一聲,握住自己斷裂的手腕,急急向後退去。
“踏踏踏!!!”
腳步聲響起,只見一位少年緩緩的走向場中,一席白髮如雪,清秀的臉龐上始終帶著一絲笑意,只是眼中的那一抹憂傷藏於深處,不被外人所見。
“獨孤宇!”三人幾乎同時出聲,只是景秀的聲音中除了驚喜以外更多的是深深地擔憂。
“快走,去找我表哥呼延嘯,告訴他這裡的一切!”景秀慌忙出聲,帶著焦急想要提醒獨孤宇此地的危險。
“嘿嘿!既然自己送上門來,那就也不用走了,剛好一併解決掉!”徐扈獰笑一聲,與段穎等人直接將獨孤宇圍在中間。雖然他失去了一隻手,但是不代表他的戰鬥力完全喪失。在他的眼中,獨孤宇只不過是一個初入填海境的毛頭小子,雖然天賦實力不錯,但是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註定不會被人重視。
獨孤宇也不說話,依舊緩步向景秀走去。看著景秀略帶絕望的眼神,獨孤宇心中一疼。這種眼神他曾經也有過,當時的感覺是多麼的無力,自己的哭喊是多麼的蒼白。他想象不到若是自己沒有前來,那景秀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此時他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了極點,只是沒有爆發出來而已。
“裝神弄鬼!”徐扈臉色難看,畢竟被一個少年無視讓他十分的沒面子。
左手握刀,徐扈直接斬出,刀芒凌厲,帶著無盡的殺意飛向獨孤宇。
段穎也跟著出手,身形一閃,腳下步伐如透出一種飄逸的美感,只是這內斂的殺意破壞了這種美意。
“呼!”獨孤宇的身形消失在原地,幾乎是貼著刀芒繼續向前走著。
徐扈二人皆是一驚,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空間法則之力!!!”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的震驚。
“此子不能留!”這是兩人心中的唯一想法,向身後眾人示意,十幾人幾乎同時襲向獨孤宇。
“快躲開!”景秀眼內佈滿血絲,嘶吼著提醒道。
獨孤宇嘴角笑意更濃,緩緩抬起手中的紫色帝劍。
一道刺目的劍光飛射而出,接著又瞬間消失無形,彷彿從未出現過。
走到景秀的身前,自儲物戒中取出一件黑袍,為她輕輕披上。這時後方才傳來聲響,除了徐扈與段穎二人,其餘幾人盡皆倒地,一道細細的血線自頸部流出,轉眼間便匯聚在一起,流向遠處。
“這!”景秀瞪大了眼睛,沒想到獨孤宇居然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一年前他還因為被人圍攻被迫闖天門,如今竟也可以獨擋一面了。
“你還是那麼倔強,一處遺蹟而已,讓與他們又如何!”獨孤宇輕聲說道,帶著絲絲埋怨,彷彿兩人關係非同一般。
“嘭!”
景秀一記爆慄敲在獨孤宇的頭上,疼的他直呲牙。
“臭小子,居然教訓起我來了!”景秀露出了原本的狀態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