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侍女拿了信並沒有立即出府去給他們寄信,而是去了攝政王羽無相的寢宮,詢問了守衛計程車兵,知道羽無相在書房,便朝書房走了去。
來到書房的時候,綠衣侍女朝著裡面行了一禮道:“皇爺,小綠來回話了。”
羽無相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沉穩而平靜,“進來吧。”
小綠便推門走了進去,一路低垂著頭來到書桌前,恭敬的跪了下來行禮道:“小綠見過皇爺,皇爺吉祥。”說著,還用力磕了磕頭,這禮竟是按皇帝的行了。
羽無相臉帶笑意的看了她一眼,輕聲道:“起來吧,東西帶來了沒有?”還是這小綠會來事兒,每次的禮數都是按照宮裡給皇帝的禮數給行了,而且都是在無外人的時候,這孩子做事十分謹慎,讓她在那商靖承的屋外監視是最好不過了。
小綠又磕了磕頭才站了起來,然後雙手將商靖承的書信捧到了羽無相的面前,輕聲說:“回皇爺,這便是那太子和他身邊侍衛的信。”
羽無相將信拿過來,先是拆開了商靖承的那一封,然後細細看了起來,一直看到他寫的說是與自己聯手合作時,臉上的笑容便越來越大,哈哈,看來這太子算是想通了,這封信看起來都是一些與自己夫人訴相思之苦的信,沒有其他別的什麼,唯一說到他的情況的也就是剛才自己看過的那一句了,這晉國太子倒是一個識趣的,不過也對,就算是再怎麼講義氣,面對現在麗國的情況,就算是個傻子也懂得怎麼選。
不過只怕自己要讓他失望了,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與他聯手,晉國永遠都在人侵略的版圖中,敢把他的人抓起來關得密不透風的,他會讓他晉國付出代價的,而且,晉國的土地要比麗國的富沃許多,只有把疆土擴張到晉國,他們麗國才真的做到了富繞民主。
“看來是有好訊息呢!”小綠暗暗觀察了一下羽無相的臉色,見他的臉上笑意不斷,便知道那信上有他開心的內容,她對他笑道,“恭喜皇爺,賀喜皇爺。”
羽無相輕‘嗯’了一聲才說:“算他識相,那院子裡的暗哨便先撤了,既然他想通了,我也要表達一下我的誠意,雖然是表面上的。”他得讓他明白,自己對他的事情無所不知,他想逃是不可能的,而且,撤了暗哨,也能讓他放鬆自己,到時候也許便什麼都願意跟他說了,那何用出來也就不遠了。
小綠垂眸應道:“是,爺,小的這就把暗哨撤了。”
“嗯,暗哨可以撤,但是你還得盯著,小綠啊,這次的事情你做得很好,你不是看上清館裡的一個小子嗎?本皇這便讓人把他帶到你院裡去。”羽無相把信折了起來說道。
小綠的眼睛閃過一陣狂喜,她連忙朝著他行了個大禮道:“小綠謝過皇爺!”
“嗯,沒事了,你就先下去吧。”羽無相併沒有把書信交還給她,而是拿去一邊毀了,這些東西怎麼可以回到晉國呢,就算他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防止他們夫妻倆有什麼暗號對接,還是毀了為妙。
小綠看了那被毀了的信一眼,然後恭敬地步步退了出去。
商靖承和擎蒼無聊地在房中吃喝睡覺過了一個下午,到了傍晚的時候,何賢倒是過來找他們了,這讓他有些意外。
“怎麼你就一副不想看到我的樣子呢?”何賢見商靖承並沒有什麼好臉色,不禁咕喃了一聲。
商靖承對他扯出一抹假笑問:“怎麼,你還想我很歡迎你嗎?何大人不會忘了我們現在可是階下囚,能給你什麼好臉色。”雖然他幫著自己與羽姬見過一面,但是就這人把自己抓來時還殺了那布衣坊掌櫃的這事,他就一直過不去,太狠了這人。
何賢聳了聳肩,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封信說:“呶,給你的。”
商靖承面有疑色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的將信拿了過來,見上面寫著讓他親啟的字跡,便直接將信打了開來。
是李無垠的信,呵,這兩人還說沒有什麼關係,他怎麼能信?不過他倒是對這何賢越來越好奇了,他忠心於那攝政王,卻又幫與他敵對之人給他帶信,這到底是什麼操作?他就不怕被攝政王知道?
何賢抬頭剛好看見他眼中的疑惑,便哈了口氣才說:“他用死相逼,我能咋樣?你快看了就燒了吧,若是被義父知道,我準吃不了好去。”
商靖承這會倒是笑了,他將信細細看完才打趣道:“看來何大人對我們李大人還真是一往情深啊!”剛好屋裡點了燈,他便直接將信放在燈下燒了。
“什麼你們李大人,他是你們的嗎?”何賢一改剛才悠閒的樣子,審視著他。
擎蒼這會也是想著過來湊熱鬧了,他搖了搖頭說:“這李大人不是我們家的難道還是你們攝政王府的不成,你們可是對頭,何大人改不會是被我們李大人說服了,決定從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