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靖承上了馬車之後,謝初瑤見他沉著臉不說話,便坐在一邊也沒有打攪他,半響,覺得這樣沉默下去不是辦法,她實在是好奇剛才來行刺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便睨著他問:“人都走了?”
“嗯,都逃走了。”商靖承微微點了點頭回答道,臉色在面對她的時候稍稍緩了緩。
謝初瑤看了他一會才又問:“那些是什麼人?”
“麗國的暗探,他們是過來救何用的,現在見死傷慘重便逃跑了。”商靖承的聲音幽幽淡淡,腦子裡卻是又想起了剛才那羽姬的話,她說,他們還會再見的,現在開始,他便隱隱擔心了。
謝初瑤見他突然間眉頭深鎖,便拉住他的手問:“何用沒有被救走吧?既然人都逃了,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她總感覺剛才刺殺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商靖承舒開了眉,對她微微笑了一下說:“好,我不擔心,我只是在想,這樣走的話,只怕要大半個月才能回到京都,這一路上,得辛苦你跟孩子了。”說著,便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肚子,感受到孩子在那裡跳動的感覺,他的心又變得暖暖的了。
謝初瑤見他那樣子,不禁勾起唇角笑了笑說:“你說什麼呢,坐在這馬車裡,我們哪裡會辛苦,你不需要擔心這些,我呀,跟孩子一定會平平安安的,你說是不是呀?小寶寶?”
像是回應她的話一樣,肚子裡的寶寶又突然踢出了一個小窩窩。
商靖承見到這副光景,不禁也跟著笑開了,他將她抱入懷裡,想把剛才的事情與她說一下,但是又怕她會想太多,便又忍住了。
謝初瑤在他的懷裡呆了一會,便坐直了身子,看著他問:“你是不是還有事情沒有告訴我?”她總感覺心裡不安,而且這股子不安在他說了那些刺殺之人是麗國人時又加重了幾分,她一直都對自己的第六感深信不疑。
商靖承有些訝然的著她,半響才笑了說:“呀,竟然被你發現了,我餓了,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吃些東西了?就那個包袱裡都有什麼,也給我吃一點吧。”
謝初瑤被他這話給逗得一笑,這人真是的,為了轉移話題還把如此鱉腳的話題給拿出來了,他從來就不是個饞嘴之人,肯定不會眼饞她那一包袱的零嘴,只怕是有些事情不想讓自己知道擔心吧,既然如此,那她便不問了。
她緩緩地把包袱拿出來,然後開啟,看到裡面好些零嘴還有一些時令水果時,心底對常氏的感激不言於表。
“吶,你要吃什麼自己拿,不過你確定要吃這些嗎?”她就這樣開啟了包袱看著他,等待著他自己動手去拿,沒有料到的時,他對自己笑了笑,果真去拿了個青棗來吃。
這才咬了一口,商靖承便皺著眉頭叫開了,“哇,太酸了,這個棗子怎麼這麼酸,那常氏還真是一雙秒手,這樣都能給你拿到這些極酸的。”說著,他便把手上的棗子交到她的手裡,擺了擺手說,“不行了不行了,我下車去找擎蒼要點乾糧吃吧,這滿口子的酸味兒受不了,你自個兒坐會啊!”說著,他便令人停了馬車,然後快步走了下去。
謝初瑤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被咬了一口的酸棗,忍不住笑開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被酸到的樣子,這下子他能體會到自己吃到他做的那碗滿是醋的麵條時的感受了吧?
商靖承下去了沒多會,車簾子便動了一下,不一會兒,便看見輕影和啊衣夢兩人撩著車簾子鑽了進來,她們的臉上灰塵撲撲的,而且都是一臉疲累的樣子,特別是啊衣夢,看起來就好像要累垮了一樣,好不難受。
“怎麼樣?騎馬兒的感受還好嗎?”謝初瑤打趣地看著啊衣夢,這傢伙之前叫她陪著自己一起坐馬車的時候不肯,說要體驗一下騎馬兒的感受,這不,才騎了沒多一會呢,這人便一臉的憔悴了。
啊衣夢連連搖頭,喘了口氣才說:“哎呀,姐姐,我就別再取笑我了,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輕易說要騎馬兒了,哎喲,快鉻得我屁股都腫了,那馬兒顛啊顛的,真的不好玩,一點兒都不好玩!”她算是知道了這騎馬這活兒不是人人都能騎的。
特別是剛才那些人撲出來刺殺的時候要不是有啊幹達護著,那馬呀,早就驚得撒腿便跑了,幸好幸好,她當時可是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謝初瑤看她這樣子,不禁抿唇笑了笑,也不再取笑她了,指著包袱裡的水裡和零嘴說:“都吃些東西吧,這些可是常氏給我們準備的,好好吃。”
“那個……姐姐,這是上官夫人給你準備的零嘴,我們吃不大合適吧。”雖然那嘴巴早就垂涎了,可是啊衣夢還是守住了自己,這些都是姐姐要吃的,她不能搶她的零嘴吃,雖然她現在恨不得立馬去抓一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