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靖承看著他說:“你只需把我們帶到那裡就行,至於危不危險,詭不詭異的就是我們的事了,反正你現在是引起我們的好奇心了,再怎麼樣也得把這路給我們帶一帶吧?”
掌櫃的面有難色的說:“可是我這店還要做生意的呢,你看我這也走不開,你們還是找別人去吧,我還得留在這裡顧店,呵呵。”他虛假地笑了笑,想要趕走一些尷尬。
商靖承從懷裡掏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說:“就帶我們去就可以了,要不了多少時間,帶我們去了這銀子就歸你了。”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是讓那掌櫃的睜大了眼睛。
做生意的哪個看到銀子眼睛不發光的,他搓了搓雙手,看著他笑道:“這個,這個怎麼好意思呢,呵呵……承蒙爺看得起,那小人便帶你們去吧。”有錢便是爺,反正他可以讓人看看店,只要把人帶過去就行了,他們是死是活也與他無關,既然他們不聽勸,那就只能怪他們自己不要命了。
商靖承和謝初瑤草草吃了飯,便讓掌櫃的帶路了。
掌櫃的讓那裡面的廚子出來看店,那廚子一出來便讓兩人看得有些怔愣,他們沒有想到這廚子竟然是那張中,他一看見他們,臉上也是怔了一下,隨即便有些避難一樣的低下了頭來,不敢看多看他們一眼,怕他們會在掌櫃的面前揭露了他。
商靖承和謝初瑤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隨著那掌櫃走出了客棧。
“掌櫃的,那廚子看著有些臉熟,他是你這店裡的夥計嗎?”謝初瑤不禁出聲問道,因為她有些想不明白,昨天晚上明明他們在店裡吃過飯才離開的,然後便直接去取雪了,不可能那張中那麼快便趕出來了吧?
不過細想也有可能,畢竟當時他們在店裡問了掌櫃的關於取雪之事,只怕他是在後廚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然後便帶了人追上去的吧。
掌櫃的一聽到她問張中,便有些疑惑的問:“姑娘認識他嗎?他是我那店裡的夥計,平日裡做事還挺勤快的,怎麼?姑娘想打聽關於他的事情嗎?”
謝初瑤微笑也一下說:“見著眼熟,以為是自己認識的人,那聽你這麼說應該不是了。”
“哎,他叫張中,為人做事是勤快,只是自從他妻子死後啊,就變得好賭了,把家裡的家產輸得差不多了,家中兒女都差點被賣了,幸好還有一個老母親看著,要不然啊,那對兒女早就不知道被賣到什麼地方去了,他呀,可憐又可恨,沒有什麼好說的,貪財。”掌櫃的一說起那張中,便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
“貪財你還放心讓他給你看店啊,就不怕他把你店裡的錢給偷了?”商靖承狀似無意的說道。
掌櫃的怔了一下才說:“不會的,他雖然貪財,但是偷盜之事不會做的,他要是敢偷我錢財,看我不打死他。”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明顯這人便有些心不在焉了,連走路的步子都匆忙了許多。
謝初瑤不禁微笑著搖了搖頭,看來商靖承的話讓他擔心了,不過這樣也好,起碼這路程快了一半。
掌櫃的帶著他們一直往鎮子的東邊走去,一邊走一邊用袖子擋了擋當頭烈日,這中午的陽光確實是有些烈了,這大冬天的還如此烈日,真是讓人難受,最主要還是太乾燥了,雖然沒有邊境那裡的風沙來得大,但是這風吹得也是讓人難受得緊。
一直來到了東邊的盡頭,一堵牆擋在了他們的面前,那掌櫃的這才停了下來,他擦了一把汗說:“這裡就是我說的那地方了,這牆後面便是河,只是現在有牆擋著,你們想要過去也是不可能,你們在這裡看看就好了,不要太過深入了,那後面太詭異了。”這一路趕路,讓他的額頭都沁出汗了,這大太陽的,看來今天那些雪便能直接化了吧。
商靖承擺了擺手說:“剩下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了,你回去吧。”看他那緊張的樣子,看來是真的把他的話聽進去了,那張中若是因為被他給惦記上了,那他還真的就過意不去了。
掌櫃的見他們不聽自己的,便只能嘆了口氣說:“哎,反正你們好自為之吧,別到時候要別人來給你們收屍就行了,都小心點吧。”難得遇上一個有錢的主,沒有想到卻是如此不惜命,哎,算了,他還是快點回去看看他的櫃子吧,可別真的讓那張中給偷了去。
想到這裡,他便趕裡又急匆匆地回去了。
謝初瑤看著這高高的紅牆,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她又四下看了看,那眉頭皺得更緊了,她能感覺得到這裡空氣的不一樣,比鎮上的氣溫要低一下,而且風吹拂的時候全明顯的有一點溼氣,她心裡有一個想法,可是卻又有些不確定,不禁順著牆走了起來。
一直走到了盡頭,她看見那盡頭的邊邊上竟然有一株小小的樹苗,雖然有些要乾枯的樣子,但是真的是樹苗,她又四下看了看,發現另一邊的牆角處也有一些小草在那裡生長著。
“怎麼了,發現了什麼沒有?”商靖承來到她的身邊問道。
“這裡長草了,你覺得沒有問題嗎?”謝初瑤看著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