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灝緩步來到綠珠面前,二話不說地便拉著她的手向前走。
“你做什麼,放開我。”她拼命按耐住內心的波瀾,用力掙扎著,卻是一點用也沒有,她一個弱女子,哪裡是一個男人的對手呢?
她的心裡很是生氣,這人走就走了嘛,為什麼又要回來,還對自己動粗,他把她當成什麼了?招之則來,招之則去的物件?
“司灝大人,我告訴你,你快放開我,要不然我可要喊人了啊!”綠珠再也忍不住地大聲叫道。
司灝卻是停下了腳步來,轉身看著她,突然一把將她扯近自己面前,勾唇冷笑說:“你倒是喊啊,把人引來了你不就可以趁機賴上我了嗎?”
他,他什麼意思?她會賴上他?一下子,她心底充瞞了悲傷,原來他是這樣看她的,他覺得自己會如此不擇手段地賴上他,在他的心裡,自己一直都是卑微的存在,就因為自己喜歡他,他就可以如此看輕她嗎?
綠珠冷著臉,趁他不注意時大力甩開了他的手,咬牙說:“司灝大人,對,我是喜歡你,但是那也是過去,現在我對你一點意思也沒有,所以,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賴上你的,”
說完,她對他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大步離開。
現在對他一點意思也沒有?
司灝緊緊地握了一下拳頭,臉色深沉地嚇人,他拂了一下袖子,快步跟上去抓住她的手,冷冷地說:“既是如此,那你還在倔什麼,對我沒意思就別做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舉動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不就是想著自己一個人走讓我擔心你嗎?呵,真好笑,我會擔心你嗎?你死了我也不會擔心。”
他的話像箭一樣射在她的心窩上,她突然間生出一股子無力感,覺得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愛意突然間化作了恨意,讓她對他的愛一點點的消失。
她沒有再反抗,任由他拉著自己,把自己丟上馬背上,然後再木納地坐在那裡,任由馬兒帶著他們朝著寧白鎮而去。
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僵,很僵,之前是尷尬,現在是真的冷漠相處了。
兩人跟上了謝初瑤他們的隊伍,雖然綠珠的臉上帶著微笑,但是眼尖的她還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這姑娘好像在憋著淚意一樣,笑得比哭還要難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被司灝給欺負了?
一路擔心著來到了寧白鎮,她都沒有想通,只是看那兩人之間的氣氛是真的很僵就是了。
啊福家在寧白鎮的湘潭村,離鎮上不遠,騎著馬兒也只需一會就到了。只是他們這一路過來惹來了許多疑惑的目光,畢竟這寧白鎮外來人甚少,看到他們這樣子一隊人馬,還真有些好奇,而且最主要他們還都是一男一女共乘一騎,這多少會惹來一些閒話來。
可是他們也都是當作沒看見,只是對著這些投來的目光回以微微一笑,畢竟別人怎麼看他們管不著。
“這,這不是啊福嗎?你,你回來了?”突然,從路邊衝出來一道人影,一直衝到了啊福的馬兒前,一臉驚喜地看著高馬上的他。
啊福先是有些疑惑地看了他許久,半想才露出了笑臉說:“原來是啊山大哥啊!”他一看見老熟人,便趕緊勒停了馬,先是對紅薔耳語了一會,這才從馬上下來。
黃山打量了一眼馬上的紅薔,臉上露出一抹豔羨之色,他拉著啊福走到一邊指了指紅薔問:“啊福啊,那個女孩子是誰啊?你們,你們怎麼同乘一騎呢?”依他想,這女孩應該就是花樓裡的小姐吧,要不然怎麼可能做出如此猛浪的事情,還有其他兩匹馬上的女子也是,不但長得漂亮,而且一看就是那種大地方花樓裡的姑娘,不像他們這種小地兒,想找個花魁玩玩都是一些資色平平的。
還有,那馬上的兩個男人看起來也是氣度不凡,這啊福到底去哪裡結識的這些朋友啊?這後面還帶了好些隨從,看來,非富則貴。
早些年聽說這傢伙去當兵了,難道是混出頭了?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不禁湧起一陣嫉妒。
啊福回頭看了馬上的紅薔一眼,然後微笑著說:“她是我未來的娘子,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帶她回來看看我孃的。”順便下聘禮。
黃山有些詫異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有些意外的問:“娘,娘子?”這啊福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福點點頭,然後對他拱了拱手說:“啊山大哥,我這不便久呆,暫時先這樣別過吧,等明兒個我把客人都安頓好了再去找你喝酒吧!”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好友,以前總是無話不談的,沒想到這剛回來就遇到他了。
黃山趕緊也回了他一禮,然後訕笑道:“呵呵,好,那我就不打攪你們了。”說完,他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先回去。
啊福對他笑了笑,然後快速上馬,又朝著家的方向而去。
黃山站在那裡勾唇壞笑,啊福啊啊福,看來你這漂亮的娘子要黃了呢!
啊福帶著眾人一同回到了坐落在村頭的家,他的家境雖然比不上大戶人家的,但是也算是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