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眉眼帶恨地看著他,沉聲說道:“師姐,我哪裡做錯了,他們害了我們的師父,你不為師父報仇就算了,為什麼還幫著外人來打壓我,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你?”
輕影冷漠地看著他說:“師父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你幫著他制煉屍人害人,這些罪過你能洗得清嗎?小風,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師父錯了,你為什麼還要步他的後塵?”
“師姐,你從來就沒有真心的把我當成家人吧?在你的心裡,我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師弟,是,我是幫著師父害人,可是以前我是無法選擇,而現在,我是想要為師父報仇,我一點錯都沒有,錯的是你,是你!”他瘋狂地用劍指著她,眼睛裡全是奮怒和惡毒,既然她無法認同自己,那麼便真刀實槍的幹一場吧!
他揮舞著利劍極快地便朝著她衝了過去,想要佔先機把她給制住,只是輕影也不是吃素的,她嘴角繃得緊緊的,手中長劍對著他便迎了上去。
他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對對方的劍法和走位方式都是瞭如指掌,真打起來,兩人是不相上下的,但是小風在用毒方面比她要厲害,如果他對她暗下毒手,那麼這場戰鬥便不再持平。
商靖承拉著謝初瑤躲到一處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地方,然後看著她說:“你就在這裡不要亂跑好嗎?躲好了,我去去就回。”他得過去把這些士兵都給收拾了,既然到了這種地步,也不可能再退回去了,援兵來了一萬,而且還有謝初瑤的藥粉加持,這場戰役他們的勝算比較大,而這些部落裡計程車兵只有不到一萬人,再加上剛才的戰鬥所傷,現在剩下的也只有四五千人了。
謝初瑤見他要走,趕緊拉了他一下,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遞給他說:“你帶著這個,必要的時候也許能用得上。”有藥粉的幫助,他便能輕鬆一點吧。
“你自己留著防身,乖,好好呆在這裡,不要亂跑。”說完,他溫柔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然後便極快地轉身離開,這個地方比較隱蔽,那些士兵應該發現不了。
“你要小心一點。”謝初瑤衝著他的背影喊道,拿著藥瓶的手握得死緊,她實在是太擔心了,現場的戰況太過激烈,以至於她整個人,整個身體都是有些顫抖的,她不是害怕自己,而是擔心著在外面作戰的他們。
她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得見外面的情況,輕影與小風纏打在一起,兩人氣勻力敵,不分上下,一下子很難分出用負來,不過還是看得出來,小風由於長久作戰,身體動作上更加的遲緩了,應該是他身上的藥效差不到要過了。
擎蒼與五名部落士兵交手,由於有藥粉的加持,雖與五人打鬥,但是也絲毫不見敗跡。
商靖承一出去便遇到了三個敵軍夾攻,他雖然受了些傷,但是面對這些士兵還是遊刃有餘,畢竟這些人雖然身體的抗殺能力增強了,但是總的來說,武力值還不及小風的十分之一。
謝初瑤躲在死角里,心頭又是擔心又是著急,不知道這場戰鬥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又擔心著商靖承的安危,不知道他身上的傷到底嚴不嚴重。
她著急地在原地走來走去,卻不知道身後摸進來了一道邪惡的人影,他高舉著手中的長劍,對著她便是撲頭砍了下去。
謝初瑤剛好轉身,便看見鋒利的長劍明晃晃地到了自己面前,她嚇得趕緊側身躲了一下,由於躲得不夠及時,手臂被劃出了一道頗深的血痕,她痛得皺起了眉頭,然後隨手將手上的藥瓶子擰開,將那藥粉猛地撒在了來人的臉上,只一會兒的功夫,那人便慘叫出聲,然後整個人看起來甚是痛苦和無力,他執劍的手抖了抖,還想繼續朝她僕上去,卻被她極快地衝到他的面前,手執短刃直直的插入了他的胸膛,這人到死都不明白,為何自己如此堅硬的身體這麼容易就被殺了。
謝初瑤有些顫抖地抽出劍,睜大了雙眼看著這人死瞪著自己倒在了地上,她咬了咬牙,後退了幾步,手上的劍跟著掉了下來,她盯著手上的血看了半天,心跳快得讓她覺得有些承受不住,終於,她彎下身子猛吐了起來,這不是她第一次殺人,但是卻是第一次感覺到了極強烈的不適感。
她吐了好一會兒才終於了過來,不再看那地上的屍體一眼,離得遠了一些,又盯著外面看情況究竟如何了。
這部落計程車兵越來越少了,看來勝利在望,而與輕影戰在一起的小風也明顯有些落敗的跡像,而且他的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了原來的形狀,與輕影對打起來更加是力不從心了。
謝初瑤看到如此情況,心頭終於安定了一些,她深深吸了口氣,穩下了心神,嘴角剛剛露出一抹微笑時,卻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怪物頭顱給嚇了一大跳,她後退了好幾步,終於看清楚那堵在出口處的頭顱竟是一條長蟲!
最主要的是這長蟲的身上還騎著一個人,是上次挾持她的女人,雖然她現在的樣子與那晚上有些差別,但那嘴角上的笑她是不會認錯的,她的心頭湧上來一股恐懼感,想要逃跑,可是這裡是死角,後面是沒有路可逃的,她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們又見面了。”莊雅命令長蟲鑽進去,這樣便能讓外面的人發現不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