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瑤追著司灝來到了他的帳中,看見他沉著一張臉在收拾行囊,不禁有些急地上前問道:“司灝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打包回去唄,有這女人在這裡一天,我就不想再呆下去了。”司灝將包裹打包好,然後背起來直接走出了帳棚。
“你不能走啊,父親還沒有找到,你不管他了嗎?這裡不能沒有少將啊!”她急得都快哭了,扯著他的手臂不讓他走。
司灝回頭看她,眼睛裡有些感概,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他看起來很無奈。
“司灝大哥,我知道你與那女人打架是為了我,但是我跟你說,我們沒有必要為了不相關的人生氣的,你就聽我一聲勸,別走好嗎?”她的聲音裡全是懇求。
司灝拿開她的手,認真的看著她說:“大小姐,對不起,我必須要離開這裡,往後的日子還請你保重,還有,將軍……”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住了口,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帳外,然後搖了搖頭,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出了帳棚。
“司少將,你,你真的要走啊?”帳外有個小兵一臉惶恐地看著他。
司灝冷眼看了他一下說:“怎麼?你是代表那女人來當說客了嗎?”
“沒有沒有,司少將,我們都是站你這一邊的,那女人哪裡會什麼兵嘛,少將,你別走,我們挺你!”小兵一臉挺他到底的樣子說道。
“呵,謝了,不過,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左右。”說完,他大步如流星,一轉眼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謝初瑤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頭很是難過,一直以來,司灝都像大哥一樣在她的身邊,而且他就像個主心骨一樣,在軍中甚有威望,現在他走了,這謝家軍該怎麼辦?
小兵看了她一眼,悄悄地走開了。
他疾步來到一個帳棚前,輕聲喚道:“嶽少將……”
“進來。”裡面的聲音極快地回答道。
他撩帳走了進去,看見嶽小琴正坐在案前盯著那張作戰圖看,他低頭說道:“少將,司少將離開了。”
“真的離開了嗎?你親眼看見他出了軍營?”嶽小琴有些不相信地問。就為了這一點事情離開,她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呢?那司灝她雖然接觸得不多,但是對那謝將軍最是忠心,眼下謝將軍失蹤,他不可能會如此輕易離開吧?本來還想著用計將他殺了,沒有想到他竟如此輕易地便主動離開,確實有些意外。
“對,小的是親眼看著他離開的,你不知道,那謝家大小姐都哭著鼻子求他不要走呢,可是他還是走了,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應該是不會再回來的了。”小兵的臉上有些得意的說道。
嶽小琴用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沉了眉眼說:“既是如此,走吧,我們現在便出發吧!”既然那司灝少將走了,那這軍中唯一帶兵的人便是她,現在她便過去集結兵力出戰,想來商靖承一定會按照她的計劃來行事了吧。
小兵一聽,趕緊隨著她一起出了帳棚。
兩人來到校場上,小兵吹了一聲響徹雲霄的號角聲,把那些士兵都集結在了一起。
商靖承和擎蒼站在議事廳前,聽著號角聲,臉色有些沉重。
“爺,你真的信那個嶽少將嗎?”擎蒼看著他,有些不解他為什麼這麼相信這嶽小琴。
商靖承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仰頭看了看天空說:“走吧,我們也一起過去看看,擎蒼啊,暗度陳倉這句話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擎蒼搖了搖頭,一臉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意為何指。
他只是側頭對他微笑了一下說:“不知道就跟著我走就是了,邊境這場大戰我們不能輸,小風就算再如何用毒 高手,在兵力方面也是不及我們的。”
“可是,司灝走了,你就不擔心嗎?這軍中大多是謝家軍,他不在,軍中計程車兵可會聽嶽小琴的指揮?”他著實是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