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的情況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也並沒有因為謝南川的出兵救援而有所緩和,不知道是何人在京都內散發出要亡國的言論,惹得百姓們人心惶惶,有些甚至都開始捲鋪蓋走人了。
謝南川到邊境的半個月裡,不但情況沒有好轉,而且送回來的訊息是卻來越糟糕,那些部落像是喝了雞血一樣強悍,而且還擅長用毒,讓人防不勝防。
“就沒有一個人能出主意了嗎?”皇帝生氣地將手上的奏摺丟在了地上,盯著那些朝廷命官看,這些人,平日裡就只知道內鬥,真的需要他們出主意的時候卻是一個個都不說話了。
這時,有個文官站出來說:“皇上,現在只能暫時等邊境的訊息了,這京都裡的兵力也沒有多少,要是再調兵過去,只怕京裡的防線會被有心之人攻破。”
“陳相所言極是,皇上,依臣等的意見,還是先觀望為好,謝將軍再怎麼說也是帶兵好手,而且這一次過去支援也是帶了十萬大軍過去的,他肯定能夠把那些惡人都給趕出邊境的。”又一年長點的大臣說道。
商靖承站出來說:“父皇,兒臣覺得那部落裡的人不大正常,所以懷疑會不會是那小風在旁邊興風點火,給那些人助了把力。”
皇帝也是沉吟了一聲說:“其實你之前跟我說的時候我還沒有多注意,現在看來,那小風十有八九是在那部落裡了,他是丹朗的徒弟,擅長使毒我也是知道,只怕這邊境一戰會十分惡劣了。”
商靖承聽罷,也是沉下了臉來,謝南川帶兵是十分有經驗的,如果連他都不能把那些人趕出邊境,那麼,晉國只怕有難了。
下了朝,皇帝將商靖承留了下來,又跟他在書房裡密議了一會,這才放他離開。
回到了墨軒宮,看見謝初瑤正在那裡插花,不禁上前輕輕地抱住了她的腰身問:“你在做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幾株梅花挺好看的,便剪了回來插上了,你看,是不是很好看。”冬天快到了,這梅花也綻放出了它的驕傲。
“好看,瑤兒喜歡的都好看。”商靖承窩在她的肩窩處,有些慵懶地說道。
“你怎麼回事?怎麼聽起來好像不怎麼開心一樣?是不是邊境有信報回來了?”她插花的手停了停,回過身來看著他。
商靖承點點頭,放開了她坐到一邊倒了杯水才說:“是有信報回來了,不過不是什麼好訊息。”
“怎麼了?父親還好嗎?邊境守住了嗎?”她著急地三連問,坐在他的身邊緊緊地盯著他看,就怕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他沉著臉說:“情況不大好,現在那些部落已經攻城第四座城池了,再這麼下去,只怕晉國難保!”他拿著杯子的手轉動了一下,嘴角垂搭下來,垂了眼眸不看她。
“那怎麼辦?商靖承,父親沒事吧?”她是真的擔心害怕了,怎麼那些部落變得如此兇猛厲害?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他搖了搖頭說:“沒事,岳父大人還挺得住,現在退到第五座城池裡守著城,不過情況很不好就是了,對方擅長使毒,而且都是不聲不息地偷襲,所以第四座城才會被他們攻城的。”
說到這裡,他不禁想起了父皇的話,他在書房裡試探他,想讓瑤兒去邊境,被他明確地拒絕了。邊境是什麼地方,現在那裡兵荒馬亂的,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過去必死無疑,他怎麼可能讓她過去呢?
“一定是小風,一定是他!”說到小風,謝初瑤的眼睛裡都冒起了火,想想自己的父親還有邊境那裡堅守著,她現在提到這個名字除了害怕還有的便是憤怒,他是晉國的人,卻幫著別的部落來攻打自己的國家,這樣的人,就算把他凌遲至死也不為過。
商靖承看見她因為擔心害怕整個人都有些顫抖,趕緊上前抱著她說:“瑤兒,不用擔心的,所有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你要好好的,不要害怕,不用擔心,好嗎?”
“可是父親怎麼辦?他又不會醫術,他對上那小風簡直就是無還手之力啊!”謝初瑤只是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補襟說道。
他撫了一下她的秀髮說:“岳父會有辦法的。”他看了她一眼,有些話到了嘴邊卻是嚥了下去,罷了,暫時先不跟她說吧。
謝初瑤靠在他的懷裡,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不行,我要去邊境,商靖承,我要去邊境看看!”她會醫術,她過去一定能幫得上忙的。
“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話?”商靖承有些嚴厲地盯著她叫道,“你會武功嗎?你這副樣子去那裡就是死路一條!”
“可是我不去我父親就有可能是死路一條了啊,我是沒有武功,可是我會醫術啊,以前那些屍人我還不是照樣能殺!”她一點也沒有因為他的嚴歷而感到害怕,反而加重了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