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謝初瑤等人起來吃過早點,便直接去了一趟春花家,只是去的時候卻是發現早已人去樓空,問了鄰居才知道,她們竟是連夜便走了,也沒有人知道她們去了哪裡。
謝初瑤有些沉默地看了一眼這緊閉著的大門,心頭有些惆悵,雖然有預感她們會離開,卻沒有想到是走得這麼急,她以為還來得及跟她們說聲一路保重的,看來,她們也是不想看到離別的畫面吧,罷了,只能在心裡祝她們一切平安。
商靖承握了一下她的手說:“不用擔心,好人會一生平安的。”
“對啊,大小姐,春花的人很好,會有好報的。”紅薔拉著啊福的手,對謝初瑤說道。
啊福也是附和著點點頭,他回頭看了一眼緊閉著的大門,總是有一些遺憾,他這個表哥是不是做得太少了?可是,人際之間,各有緣法,也許一切上天早就冥冥中有所註定,也許他這表妹經過這一劫,往後餘生會過得幸福平安呢?
世間之事,又有幾人能說得通透?
“走吧,我們去找我那幾個好友一起去茶樓裡坐坐好不好?”啊福說著,悄悄地瞥了一眼綠珠,他可是沒有忘記大小姐說過的話,給這綠珠姐姐安排相親呢,他那幾個好友不像黃山,為人甚是老實,其中那個秀才他覺得還是挺不錯的呢。
綠珠捕捉到啊福的目光,看了過去,卻發現他又將視線給收了回去,她不禁有些疑惑地想,這啊福是怎麼回事?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謝初瑤一聽啊福的話便想到了是怎麼回事,她趕緊應道:“好啊好啊,我們一起去喝喝茶聽聽曲兒吧,聽說這西杭一帶的曲兒甚是好聽呢,我們走吧!”說著,她放開了商靖承的手,特意來到綠珠的身邊拉著她說,“綠珠啊,我們快走吧。”
綠珠有些懵地任由她拉著自己跑在了最前面,其間她瞥了一眼那司灝大人,卻發現他的臉色臭得很,不禁暗想,這個男人又不知道在生什麼氣,天天就像是誰欠了他錢一樣。
商靖承看了司灝一眼,默默地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跟了上去。兄弟啊,自求多福吧,反正醋這東西,吃著吃著也就習慣了。
司灝捂下了心頭那隱隱的不情願跟了上去,這大小姐沒事去聽什麼曲兒啊,這茶有什麼好喝的呢?還不如早點回京了事。
紅薔看了一眼司灝,也是暗暗地嘆了口氣,這人啊,總是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意,真應了那句: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啊福的好友都是住在寧白鎮上,所以去茶樓之前順便把好友給叫上,一行九人便直奔茶樓而去了。
“啊福哥,你這幾年過得還好吧?”其中一個穿黑衣服的矮個子一路上便不停地跟啊福扯家常,反正就像是那種好久沒見的好朋友一樣,問這問那的,不過當他一聽啊福說是在軍營中時,眼睛裡的那一種鄙夷不著痕跡地顯露了出來。
啊福微笑了一下說:“陳哥,我這在軍中過得就那樣,每天就是訓練,沒什麼好不好的。”
黑衣男子陳偵終於噤了聲沒有再接下去。
一行人落坐後,其中一個穿著書生長衫,長得文質衫衫的男子便看著啊福有禮地問:“啊福,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嗎?”
啊福這才想起這一路上還沒有給他們好好的介紹,不禁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殼說:“哎呀,你看,我這光顧著跟你們說話,都忘記給你們介紹了,這是我朋友,商爺,這是他的未婚妻謝大小姐。”他先是指著商靖承和謝初瑤說道。
“哦,原來是商爺啊!在下陳偵,是啊福哥最好的朋友。”陳偵趕緊討好的出聲說道,這能被喚作爺的都是有錢有權的,看這男子衣著華貴,氣宇不凡,想必不是普通人家,得好好巴結才行。
商靖承只是稍稍對他幾不可見的點點頭,沒有說一句話。
“商爺,謝大小姐!小生姓趙名泊文,有幸能認識到幾位,小生甚感開心。”文質衫衫的趙泊文長得是這三人中比較好看的,而且舉止方面也甚是優雅,看得謝初瑤挺滿意的。
“趙公子啊,你真有禮貌,年歲多大了?”謝初瑤不禁出聲問道。
趙泊文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麼一問,怔了一會才說道:“小生年方二十有二,現在還在為明年的趕考做準備。”
“你可成婚了?”這個得問清楚,要不然瞭解了一大堆卻發現已是有婦之夫,那就是在浪費時間了。
綠珠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家大小姐,覺得她有些反常,啊福這三個朋友,她為何只單單問這一個人?難道大小姐對這趙公子有意思?可是不對啊,怎麼看他也沒有這五皇子要來得好看啊!
謝初瑤察覺到她的目光,對她勾起一個神秘的微笑,然後看著趙泊文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