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痛得一陣嚎叫,滾爬起來抽出劍就要對上去,卻在看見來人是五皇子時傻了眼,他嚇得一哆嗦便軟在了地上,結巴地喊道:“五,五皇子。”雖然一開始他還不清楚為什麼五皇子會踢他,但是在他看清楚那小偷被五皇子抱入懷裡之後,便明白了,原來是自己不小心碰了他的逆磷。
宮女此刻也是驚得張大了嘴巴,這是什麼情況,她過來是為了在皇帝面前邀功的,可是為什麼這五皇子也在這裡,而且看他的樣子,那小偷跟他的關係好像還不一般!
她趕緊也跪了下來,抖著身子垂下頭不敢看向兩人,此刻她恨不得自己能化作一縷輕煙飄走了。
“你怎麼來了?”商靖承現在可是沒空現會跪著的兩人,只是深情地望著自家媳婦兒,那眼神寵溺得都快滴出水來了。
謝初瑤對他微笑了一下說:“醒來沒有看到你的人,便去皇后的宮裡走了一遭,只是皇后沒有見著,卻是被這人給誤會是個小偷,沒辦法只好隨她過來讓皇上發落了。”
“還叫皇上?往後跟我一起叫父皇!”商靖承先是甩了一個眼刀給那跪著的宮女,然後才輕聲道,這聲父皇說得她的臉色微微紅了一下。
至於那宮女,早就覺得烏雲蓋頂了,慘了,她竟然得罪了未來的五皇子妃,慘了慘了,她死定了,死定了!
謝初瑤嗔了他一眼說:“這婚禮不是被毀了嗎?我可還沒有跟你拜堂,喊父皇多彆扭!”他們可是還沒有成為夫婦呢,怎麼能喊他父皇呢?
“你剛才不是叫了嗎?會彆扭嗎?”商靖承不禁調笑道,在看到她窘迫的神色後又說,“瑤兒,你放心,我會再補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的。”雖然說到婚禮的時候還會想起當時的每一幕,但是至少他能努力剋制住心底的悲哀情緒了。
謝初瑤看見他強歡笑的樣子,不禁伸出手來輕輕撫上了他就算是笑著也還皺著的眉頭,喃喃道:“好!”什麼時候,他才能像以前那樣笑?
商靖承拿下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然後拉著她邊走邊說:“父皇的身體不太好,你進去給他看看。”剛才就說了一會兒的話,他便開始咳嗽,看起來好像蒼老了好幾十歲一樣,讓他挺擔心的。
雖然他的外傷都包紮好了,但是這心裡的傷痛,卻是致命的,畢竟,母妃一直都是他心頭的傷痛,如今好不容易再見,卻又再次的天人永隔,這讓他的心是經歷了大喜大悲,難免會病倒。
謝初瑤隨著他的步子走了兩步,隨即停了下來,她回頭看了一眼那跪著的宮女和禁衛軍,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來人啊,把這宮女趕出宮去,永不錄用。至於你,軍訓處罰。”商靖承交待好後便再次拉著她的手走了進去,身後是宮女呼天喊地的求饒聲。
謝初瑤雖有些於心不忍,便是這樣的人留在宮裡到最後也會是個禍害,既然如此,早些把人送走也是好的。
商靖承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給予她一個溫柔的微笑說:“是不是覺得我處置得太過了?”
她微微搖了搖頭說:“不,只是覺得這世間千百種人,挑選進宮的宮女得謹慎,不能因為現在缺少人手而隨便招些人進來,主要是現在皇后生病了,若不是我的出現試出了那女子的心思不良純,那她對皇后來說就是個禍害,指不定會在背後使什麼亂子。”
他聞言連連點頭說:“你說得對,我也覺得這次選進宮裡來的宮女太過隨意了,明天我會交待嬤嬤,讓她在挑選的時候再嚴格一些,特別是皇后宮裡的,一定要挑些心善手巧的才行。”他改口叫皇后了,知道了她曾經對自己母親被別人下毒一事的態度之後,他對皇后便有了一些心結,雖說算不上怨恨,但是至少現在來說,一時半會還解不了。
謝初瑤回握了一下他的手,輕聲說:“皇后當年也是無意的。”她還想為皇后多說幾句好話,只是突然發覺,有些話說出來了有些空白無力,罷了,說多了反而惹他厭,就點到為止吧。
“可是就是她的無意讓我的母妃慘死,如果她能早些告知我父皇,也許母妃就不會是這樣的下場了,瑤兒,這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說真的,我說不上恨她,但是始終會有一個結在這裡,堵堵的,很不舒服。”他不知道她懂不懂這種感覺,但是他真的放不下。
謝初瑤用力地點點頭說:“懂,我懂,我都懂,商靖承,我只是覺得她現在已是個病人了,你對她還是少些責怪吧。”
商靖承沒有回她的話,只是拉著她的又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