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臉色有些蒼白,甚至連手都緊緊地握了起來,眾臣見狀,一個個的面面相視,都不知道皇帝怎麼突然間就變了個樣,難道是生病了嗎?那是不是能退朝了?他們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太過可怕。
“來人,把年貴妃給朕帶上來。”皇帝的聲音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李德海很快便退下去喚人了,他的心裡很不妙啊,雖然平日裡沒少收到那年貴妃的賄賂,但是對那女人卻真的是無感,一直都知道她是個狠毒的主,所以這次的事情他也覺得她是活該。
年御史和趙尚書早就沒有了精神頭,雖然人跪著,可是那心早就飛出去了,只想著這下子該怎麼辦?會不會被一鍋揣了啊?
很快,年貴妃便被人帶了上來,雖然她的臉上帶著笑容,但是心裡卻是忐忑不安,也不知道皇帝突然間會找她過來,這可是還在上早朝呢,後宮不得干政,就算是皇后也從來沒有上過朝堂的。
“皇上,臣妾叩見皇上。”年貴妃端莊地跪下叩拜,在這些朝臣面前,她還是得大體一些,可不能給年家丟了體面。
商靖承用眼角的餘光睨了她一眼,嘴角浮起來抹冷笑,裝,還真會裝!這個女人是什麼樣子,從小他便知道,每次找人害他,當著皇帝的面捧著他,實則是在給他使絆子,這樣的女人心思深沉,而且手段毒辣!
皇帝只是冷眼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直把她盯著渾身不自在才將手中的證物全丟在了她的面前,當看到自己與趙心蘭往來的書信丟在那裡,她的眼睛一下子便瞪大了,這個,這個難道是關於……慘了,她的事情敗露了。
還有地上的那一些PI霜渣子,還有她御廚的證言,這些東西全都在指向著她便是那個給四皇子下毒的幕後黑手。
她的身子軟了下來,眼睛裡流露出一抹驚慌,可是很快便鎮定了下來,她扯著嗓子說:“皇上,這是什麼?難道皇上要相信這些偽造的東西而不相信臣妾嗎?臣妾愛你,又怎麼可能會去謀害你的兒子呢?皇上啊,一定是有人暗中做鬼,偽裝證據來陷害臣妾的。”
她不可能承認,就憑這些東西就想指認她,哼,以皇上對她寵愛的程度,是不可能相信的。
皇帝怒得一拍桌子指著她叫道:“年貴妃,你還想抵賴嗎?如此證據確鑿你還敢說不是你,你知不知道你害死的是朕的兒子?”
年貴妃看見皇帝如此激動,便知道他這一次是真的怒了,她趕緊用力地叩著頭哭著說:“皇上啊,真的與臣妾無關啊,這些事情臣妾哪裡能做得出來?皇上,你可千萬別中了別人的道啊!”
哭完,她努力的擠出了幾滴眼淚來。
“貴妃娘娘,不知道這樣東西你認不認識?”大理寺卿李望從袖裡掏出一條手絹在她的面前展開來。
皇帝在看見那手絹的時候便整個臉色徹底沉了下來,這是年貴妃的東西,那上面的字是她的名字,他認得。
“我的手絹怎麼會在你的手裡?”年貴妃自知再想抵賴已是不可能,只能怒斥他偷手絹,這樣也許能把這事給引向別處,“難怪我就說這兩天怎麼不見了手絹,原來是被大理寺卿給偷去了啊!”
李望冷笑了一聲說:“年貴妃說笑了,臣再怎麼膽大妄為也不能私自進後宮,這手絹,是在藥鋪找到的,而藥鋪的老闆說,有一個蒙著臉的女子,每隔一段時日便會去他那裡買PI霜,說是家裡老鼠多,要買來毒鼠,前幾天來的是兩人,然後兩人說話間把這手絹也給落下了,不知道年貴妃如何解釋呢?”
“不是我,不是我,皇上,真的不是我,臣妾從來就沒有去過藥鋪,皇上,你一定要明察還臣妾一個清白啊!”真是該死,前幾天本來是回年府的,可是突然想起PI霜沒有了,便直接跟貼身宮女一起進了藥鋪,之前都是讓宮女去替她買的,沒有想到這一次就落下了證據,真是太糟心了。
這下子該怎麼辦?
“你這個毒婦,還想抵賴,來人啊,把人給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他氣得直接叫人用刑了!
年貴妃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看著這個一直對自己寵愛有加的男人,他說什麼,他讓人給她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