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瑤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窩在商靖承的懷裡的,她有些懵的揉了揉眼睛,然後想伸個大大的懶腰,卻發現自己還在馬背上時,她才後知後覺的把手收了回來,然後撫了撫驚跳的心,抬眼看向商靖承。
只是,這一抬眼便看見了他那狹促的眼神,臉不禁又紅了紅。
心裡誹腹道:笑什麼笑,你就不會睡覺的麼?
這話她不敢說出口,一想到自己剛才咬他的樣子,她又有點虛,只得對他訕笑了一下不說話。
“把嘴角的口水擦一擦。”商靖承的語氣帶著他都沒有擦覺的寵溺。
“哦!”謝初瑤趕緊用袖子試了一下嘴角,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們可以上路了。”
她看見後面跟著的長林軍都在等著歇息,便知道是他讓大家停下來的,因為她一個人,擔耽了全隊人的腳程,心裡的歉意都洩露在了臉上。
商靖承卻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緩緩抬起手,在她一臉疑惑的眼神中輕輕用指腹擦了擦她另一邊的嘴角,語氣淡淡的說:“是這邊。”
謝初瑤愣了半響才知道他所指何意,煞時間,她的臉又紅了個通透,這個男人一定是上蒼派來收拾她的,一定是,太妖孽了,太會撩了,她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響個不停,腦子裡不停的在叫囂著好喜歡。
商靖承看著她這副痴痴的樣子心裡很是滿足,他揚了揚眉說:“擎蒼,上馬吧,跟上來!”
擔誤了的腳程要加速才行了,要不然走到梅方鎮,那鎮上的人都要沒了。
擎蒼一聽,心裡一陣振奮,爺終於赦免他了,太棒了!
想到這裡,他立馬飛身上馬,意氣風發的追了上去,那些長林軍也都快馬加鞭的跟了上去。
“哎,等等我啊,這馬,這馬速太快了啊!”林海鬱悶的叫道,然後飛縱身上馬跟了上去,幸好她自小便被師父教著騎馬,要不然她肯定要敗露了呀。
一路上,沿途的風景很美,只是他們再也沒有心情去欣賞,特別是謝初瑤,她的整副心思都掛在了那梅方鎮上的病人身上,也不知道現在瘟疫擴散得怎麼樣了?還有,商靖承要查的貪汙案究竟嚴不嚴重?會不會有危險?
想到這裡,她的臉色都不好了,肯定是有危險的,就拿那些人肯行刺他就知道,他的到來會給那些人造成什麼樣的恐慌,都說狗急跳牆,好些人只怕會使陰招。
她有些擔心的抬頭看了他一眼,自從再次上路,她便被他固定的坐在他的懷裡了,也不管她的抗議。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他臉上的線條堅毅好看,像刀削出來的五管讓他的臉很有立體感,他不笑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嚴厲,但是他的嘴角一翹便能像暖日一樣將人心都融化了。
就比如此刻這樣,他眉目帶笑的看著自己。
呃,好吧,她承認自己看痴了,竟然被他抓了個正著。
“還滿意你看到的嗎?”商靖承的唇不可抑止的往上揚。
謝初瑤嘴硬的說:“差強人意!”
“是嗎?我怎麼看到某人又流口水了?”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戲謔。
謝初瑤趕緊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直到看到他眼睛裡的笑意時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她氣鼓鼓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卻忘記他這身上還有傷了,聽到他的悶哼聲,她趕緊收回了手問道:“怎麼樣了?是,是我弄到傷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