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鷲......嘛?那是什麼東西?很厲害嘛?能吃嗎?”陸鳴第一個反應過來,但也沒有十分的在意,在他的世界觀中,魔法部從中央到地方的嚴密層級關係,已經是官方的最高權力機構了,而在世俗中則有魔法協會和教會這種龐然大物,其他的組織機構或個人都依附於這三個龐然大物,如同一個鐵三角,彼此制衡的力量穩定的支撐著這個世界的穩定。
他轉身拆開放在沙發上禮盒,準備換上新的校服。但衣服穿上一半時才發現氣氛不對,整個房間安靜的彷彿只有他一個人,他回過頭,茫然的看著依然愣在原地、十分驚恐的盯著他的三個人。
“怎麼了,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陸鳴耷拉著半邊衣服坐在沙發上,彷彿鐵憨憨一樣撓了撓頭。
蕭百萬第一個反應過來,閃電般的從地上彈起,一個膝撞就撞到了陸鳴的下巴上,沒等我們的倒黴蛋反應過來直接把他按倒在了沙發上,不知道從哪撕出一段醫用膠布,乾淨利落的封住了他的嘴,同時緊張的觀望著四周;林芃大聲呼喊著管家的名字,但是因為坐的時間太長導致腿麻了,只能徒勞地揮舞著雙手,似乎試圖干擾空氣的流動來達到隱藏他們的效果;只有露娜倒是表現出了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一口乾掉了乾了杯中的奶茶,擺出了一副豪邁的姿態。
聞聲推門而入的管家看到眾人胡鬧的架勢,無奈的搖頭嘆了口氣。拾起了那封被遺落在地上的黑色信封,輕輕地推了一下眼鏡,緊接著右手一揮,會客廳的的窗簾隨即有規律的依次合上,房間中央的豪華吊燈燃燒起了橙黃色的火焰,整個房間充滿了溫柔的光芒,明亮而不刺眼。
不尋常的舉動讓四個人緊張起來,管家打了一個響指,四個沙發從各個方向飛過來,規矩的在他面前依次排好。
四個人老老實實的坐好,兩個人是因為獅鷲院的名字,一個人是因為相信老管家的能力,一個人只是單純的想坐起來把衣服穿好。
陸鳴仔細的端詳著眼前的管家,這人五十歲左右,和大多數莊園的管家無異,黑色的燕尾服,精緻的金絲眼鏡,整個人的身材並不魁梧但十分勻稱,有著修長筆直的氣質和一絲不苟的髮型,似乎能勝任從泡一紅茶到衝上前線與敵人廝殺的所有吩咐。
雖然不懂但是似乎很強的樣子,這是陸鳴唯一的想法。
管家看了一眼林芃,微微的點頭示意了一下,這才輕嘆了一口氣,開始跟眾人介紹眼前的狀況。
“非常抱歉佔用大家的時間,但事態緊急,我必須向各位介紹一些事情,避免各位做出錯誤的判斷。”管家沒有坐下,而是恭敬筆直的站在四個人面前,但也沒有急著拆信,而是猶豫了一下,似乎下定了決心,才決定繼續說下去。
“獅鷲會是一個秘密的魔法組織,成立於上一個末法時代終結之後,當時的職責是致力於恢復魔法世界因災難而造成的毀滅,可以說是新時代第一個有規模的組織,成員都是劫後餘生的魔法大師,在漫長的歷史中都做出了傑出的貢獻。”
“但是在近代的某一天,具體是哪天無人知曉,這個偉大的組織發生了分裂,獅鷲會的每一位成員都是自行確定接班人,這樣的舉措保證了獅鷲會的能力,但是理論和信念的分歧越來越嚴重,終於有一天發生了嚴重的謀殺事,一位接班人謀殺了自己的老師,並公開宣佈遁入了黑魔法的勢力,這是嚴重的背叛行為,獅鷲會全體出動,付出了傷亡過半的慘重代價,成功的擊退了黑魔法勢力,但組織由此由盛轉衰,逐漸隱遁於幕後。”
陸鳴似乎聽出了一點頭緒,這樣幾乎影響世界程序的組織不可能活躍於世人面前,林芃知道這樣的勢力很正常,至於露娜和蕭百萬,這二位的背後是魔法協會和教會,但是再龐大的組織也是一個金字塔的組織,越高層的才知道越內部的訊息,自己似乎要重新評估他的朋友們了。
“時至今日,獅鷲會的高層勢力遍佈於各種組織,看似不干涉世界的執行,實際上幾乎壟斷了幾乎所有權力資源。為了避免身份的洩露,他們幾乎與世人沒有直接的聯絡,都靠傳統的信件,以不知名的方式傳達。這個黑色的信封,是他們用於正式通知秘密事項的信函,除此之外還有用於追殺的紅色信函,用於邀請的白色信函和用於傳達審判意見的金色信函,每一封都是可以撼動世界的重要存在。”
陸鳴傻乎乎的點頭,幾乎都想鼓掌了,按照故事線,幕後boss出現了。權勢滔天,維護世界,不問對錯,但是最後被主角團滅或者換主角去當老大的那種。
但這也不一定,完全就是看作者的主觀意志:幕後boss就是最終難度了嘛?不一定。萬一這個boss分裂出壞人呢?那就是壞boss;萬一幕後boss還有更大的黑手呢,那就是boss的boss;萬一有天外來客呢?那他是救世主呢?還是救世豬呢?還是卑躬屈膝的叛徒呢?
管家注意到了陸鳴因思考而失神的眼神,輕輕地咳嗦了一聲,拉回了他萬千雜亂的思緒。
陸鳴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傻乎乎的抬起頭,就看到管家將信封遞到了自己的面前,有些反應不過來,“您這是......”
“陸先生,您是這支小隊的名義上的隊長,按理來說,這封信是給您的團隊的,應該由您開啟才對。”管家遞過去信封,輕輕地扶了一下自己的金絲眼鏡。
“啊......哦......好......好吧。”陸鳴接過了信封,不怎麼費力的就撕開,完全沒注意管家說的名義上幾個字,甚至有點適應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