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那麼晚去哪兒啦?’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又被馬雲祿強行嚥了下去。魏東看著她長大了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不由得啞然失笑。
“你笑什麼?”馬雲祿頗為尷尬的瞪著雙眼嬌嗔道。
“沒什麼,笑你會吃話了!”
“吃話?你……”
一陣沉默過後,還是馬雲祿搶先開口,“如果我問出來,你會回答嗎?”
“不會。”魏東堅決的否定著。
又是一陣沉默,這次是魏東首先開口,避免了再繼續尷尬下去。“你身邊的霓裳姐姐呢?昨天我就發覺了,只是見你們都閉口不談,我也沒好意思問出。”
“現在好意思啦?”馬雲祿還是有點生氣。
“她人呢?這麼不見了?”
“此話,說來話長,我們進屋去說。”馬雲祿嘆了口氣,收起長槍,步入小樓內。
魏東大為驚訝,這裡,怎麼連個侍女的去向都會讓人感到……無奈之下,只得跟隨著馬雲祿進入樓內。
兩人來到客廳之中,馬雲祿把手中長槍擺放在兵器架上,轉身開口說道:“在你離開京城後,聖上賜下了這座宅院。我們進來一看,覺得處處都已荒廢,決定重新改建。我便帶著霓裳出去找尋施工人員。”
魏東聽後,急忙起身一拜,“確實是辛苦大小姐了。”
“的確辛苦。”馬雲祿橫了魏東一眼。
“那怎麼人又不見了呢?”
“聽我說下去。”
“在下,洗耳恭聽。”
在兩女分頭行事的時候,霓裳碰上了一起鬥毆。說是鬥毆,其實也就是一夥地痞在痛打著一對主僕。霓裳連忙上前阻止,卻引來了地痞們的調戲,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有一位地痞認出了霓裳。
他當時觀看過魏東的百勝擂臺,也看見過魏東身邊的這位侍女,由於貌美,到現在還記憶猶新。認出後,他立刻上前告知老大。老大一聽頓時慫了,想那魏東在西羌民間已是威名赫赫,哪有地痞、遊俠們不崇拜的。
這時,霓裳也放出了狠話,說主人魏東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兩相一對,那些地痞連場面上的話都沒有說出,立馬散了。
經過了霓裳的詢問,方才清楚:這對主僕是從北狄來的商人,到西羌後被合夥人欺騙,騙光了身上的所有錢財,現在已是沒錢吃飯。就剛剛,兩人合力搶了一名地痞的手中饅頭,所以遭到他們的一頓毒打。
此事聽著悽慘,霓裳動了惻隱之心,給了他們五兩紋銀,讓他們先解決溫飽,然後再找地方安頓下來。正好府內也需要人手,就順便僱傭了他們。
兩人跪倒在地,非常真誠的拜謝霓裳。從那天開始,兩人便來到府中做工——主僕兩人幹起活來還真是賣力。
“這故事怎麼聽著耳熟啊?戲文裡不是也有嗎?說是,後來主人高考狀元郎,然後就娶了好心的女孩。”魏東聽到一半呵呵的笑出聲來。
“有那麼好笑嗎?其實我們也是無奈,昨天我父親,還有柳爺之所以不講,也是有原因的!”馬雲祿輕嘆一聲。
“哦,還有隱情?繼續說。”
“我有問過你昨晚去哪兒了嗎?”
“去皇宮了。”魏東無所謂的說出,“但你記在心中就可。知道嗎?”
馬雲祿聽見魏東為了自己說清實情,心裡十分的受用,便繼續開口說著:“直到大約半月前,那名主人突然被一夥手下簇擁著進入我府。”
“怎麼啦,中狀元也沒那麼快的呀?”魏東不僅好奇起來。
“不是中狀元,而是,他原本就是北狄‘北原商行’的公子,偷著跑出來做生意,結果被人賣了,現在被家人找到,正要回去。”馬雲祿說出了一段還是很狗血的實情。
“臨走,想要娶霓裳姐姐咯。”魏東先是笑嘻嘻的,但很快就板起了臉,“你們怎麼那麼糊塗,那裡人生地不熟的,怎能讓霓裳獨自過去?”
“霓裳當然不肯,我們也不願意,這事僵持了數日,直到聖上下了旨……”馬雲祿說到這裡還是有點忿忿不平。
“等等,怎麼是聖上?他也管起這事來了。”魏東只覺不可思議。
“是給我們的密旨,霓裳看完旨意後這才答應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