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勝又樂了,在院子裡瘋跑了起來,是一個好動的小胖墩。
“這就對了嘛,我們要相親相愛喔,不可以吵架打架的,嘿嘿。”
簡倖幸乖巧仰頭衝嚴行笑,沒想到她年紀小小的還能充當和事佬。嚴行覺得她老氣橫秋說這種話的時候很搞笑,他漾出些微妙的笑意,催促道。
“快吃飯,晚上要早點睡。”
“好喔,馬上就吃完啦,大哥要我幫你洗碗嗎?”
“不用,今天是你二哥洗。”
“哦,那二哥需要我幫你洗碗嗎?”
“要的,倖幸你幫我把碗洗了吧,我要現在就去摘薄荷!”
嚴南瞬間來勁了,對哦,今天輪到他洗碗,推給倖幸好了,大哥肯定捨不得倖幸洗,然後大哥就會洗了!他太機智了!
“把你該洗的碗洗碗再去,倖幸才幾歲,你讓她洗碗,你也不怕她把碗打碎了,割著她。再讓我聽見你要偷懶,明天你做飯,碗也不用輪著洗了,都我洗,怎麼樣?”
嚴行斜睨著他,淡淡的反問。
他做飯,洗碗是他和嚴南輪著洗的,就這點活還要偷懶。
“那算了,我還是洗碗吧,我先去摘薄荷,摘完回來再洗。小勝,走!”
嚴南拎上小籃子,帶著嚴勝迅速開溜了。
他大哥九歲活的跟九十歲一樣,天天訓人!他也不嫌累的慌。
“嘖,懶貨。”
嚴行搖搖頭,懶得管他們了,等倖幸吃完飯,又給她燒水洗澡洗衣服,忙的團團轉。
另一邊,嚴為民和鄭秀秀已經在東海生產隊那邊呆了兩天了,嚴為民帶了不少錢過來,他想辦法給丈母孃和大舅哥買了很多藥回來,還偷偷帶他們去看了病。
鄭秀秀的母親是這些年日子過的太苦,常年受驚,營養跟不上,再加上又掛心鄭秀秀,鬱結於心,然後才臥病的,俗話說病來如山倒,這不,她都感覺自己命不久矣了。
但是現在見到了鄭秀秀,還知道她有了一個可愛懂事的女兒,莊瑞靜感覺自己又能活了,不用吃藥都精神了許多。
至於鄭秀秀的哥哥鄭啟外則是之前風寒沒條件治好,落下了病根,所以人很虛弱,天熱容易病,天涼也容易病。總的來說就是一個虛字,需要食療藥療雙管齊下,只要條件好,那並不是不能治好。
鄭秀秀聽完診斷後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不少。
“爸媽,大哥,你們放心,我們的日子比你們好過不少,這麼多年我都沒能在身邊孝敬您,以後我會每個月都給你們寄錢寄東西的,你們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下次我還想帶倖幸來見你們呢。
說來你們可能不信,我能找到你們,還是靠的倖幸呢!”
鄭秀秀依偎在母親的懷裡,驕傲的道。
不知道是誤打誤撞,還是倖幸真的擁有什麼厲害的天賦,這些她都不想去探究,只要找到了她家裡人就好,以後她們就再也不會失散了。
“不用,這年頭誰家的日子好過?你們能過好你們的日子就成,那麼多個孩子要養呢。”
莊瑞靜三人都拒絕了鄭秀秀這個提議,這次她們來就花了不少錢,回去恐怕也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怎麼能讓她們每個月往這寄錢,而且嚴為民···
莊瑞靜不著痕跡的看了嚴為民一眼,雖然鄭秀秀語焉不詳,不想過於多說上一段婚姻,她也知道她上段婚姻日子不好過。雖說都是二婚,但是她看嚴為民這個小夥子也算不錯,至少能在這個年代護她周全,也能帶著她和倖幸好好過日子,那就足夠了。
她不想拖累她,到時候又讓她們夫妻起齷齪。
“媽你放心,我的力氣大,我每天能掙十幾個工分呢,頂一個半勞力了,而且孩子們都還小,花不了多少錢和口糧,錢的事你們不用擔心,我們心裡有數的。
就是··我們呆不了幾天了,最多後天就要回去了,孩子們那我倒是不擔心,但是隊長給的時間要到了。”
嚴為民有些為難的提醒,他知道這麼說對秀秀和她家裡人都很殘忍,但是現實就是他們不能在這多呆。說完,他又連忙補充。
“等搶收這段時間過去了,我再和秀秀來看你們,下次帶倖幸一起過來!”
嚴為民還沉浸在為難中,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前妻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