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樅閆同意了，並在醫院陪了柳清雅一天。
第二天瑞斯的工作電話打過來，實在催得沒辦法，他只好離開了。
柳清雅獨自在醫院照顧了周丹兩天。
這兩天的時間裡，兩人相處的還算愉快。
周丹不再說那些難聽的話來諷刺她，只是常常望著窗戶發呆。
柳清雅每次看見她這樣雙目無神的模樣，都很擔心她某一天會突然想不開從這窗戶上跳下去。
所以每次她發呆的時候，柳清雅都端著椅子在床邊坐好，緊張兮兮的盯著她。
又是一天清晨。
這一天，柳清雅來醫院給周丹辦理出院手續。
推開病房門，周丹和往常一樣，靠坐在床頭，正望著窗外發呆。
柳清雅稍稍停頓了一下，邁步朝她走去。
“可以了，我們走吧。”
周丹聽到聲音，緩緩回過頭，朝柳清雅看去，一雙眼睛依舊空洞無神的。
“你不要這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柳清雅受不了她眼裡的那種絕望，總覺得她的眼睛裡蒙著一層厚厚的霧霾，讓人看著就難受。
“會嗎？”
周丹低聲呢喃，出口的聲音極其的輕。
不仔細聽的話幾乎聽不見。
柳清雅沒聽清楚，微微挑了下眉，“什麼？”
“沒事。”
周丹淡淡搖頭，收回視線，起身下床，披上一件單薄的外套。
柳清雅整理好東西，跟在她的身後緩步走著。
看著她的消瘦身影，忍不住緩緩皺起了眉頭。
太瘦了！
短短几天的時間，周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消瘦。
或許這就是畢經挫折的證明吧……
柳清雅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
她能為周丹做的事情其實很少，給她一個家，至於其他的，就得靠她自己走出來了。
……
太陽下山的時候，兩人回到了a市。
眼前的城市對於周丹來說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