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聲音渾濁而嘈雜。
今日這伏魔會,不但被邀請的武林人到了,不被邀請的諸如李仲宣、沈喬安、燕輕閣等都到了,武林人的裝扮都很奇怪,所以喬安為自己和詹月仙貼上了大鬍子和狗皮膏藥,任何人都不能看出她們兩人的身份。
至於李仲宣,為便宜行事,他戴上了一頂斗篷。燕輕閣偽裝起來就更簡單了,她變做了個嬌柔的女子,今日能到這裡的“英雄好漢”實在是多多益善,燕輕閣寧肯做女兒裝扮也不情願和他們打架。
畢竟,那是毫無意義的。
李仲宣懷疑那籠子裡頭被關押的是詹雲昕,燕輕閣懷疑那籠子裡頭的是喬安,沈喬安認定了那籠子裡頭的是燕輕閣,此刻喬安和李仲宣燕輕閣等都逐漸靠近了籠子。
“兄臺,讓一讓,讓一讓啊,我到裡頭去參觀一下。”喬安拉著詹月仙的手借道兒,今日這群人都想大開眼界,因此都佔據了最好的地形。
大家都沒事兒想“參觀”“參觀”,喬安和詹月仙作為女流,自然沒殊榮到裡頭去了,結果那人發癢,抖動起來,喬安和詹月仙順順利利進入人群。
“老天,安兒姐姐你做了是?”
“癢癢粉罷了,拍在哪裡哪裡發癢,不然你以為她們會給我們讓路?”喬安向來古靈精怪,一會兒後她們就靠近了馬車,喬安已做好了準備。
“那伏洛是個壞蛋,她一定不會輕而易舉讓我們救人的你,她一定有埋伏和安排,等會你去偷襲她,我來救人,知道了嗎?”
“我沒有那麼厲害。”詹月仙似乎不敢去。
“那我去偷襲伏洛,你來救命。”詹月仙猶豫再三,“算了,還是你去救人,我來對付她,但我們在哪裡會和呢?”
“就到之前那個村那條路上。”
喬安在救人之前需要看看裡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究竟是什麼人,那籠子裡安安靜靜的,喬安幾乎要懷疑是個空籠子了。
眾人顯然比喬安好焦急,有人已準備掀開一探究竟了,但卻被偃月山幾個子弟罵了兩句,大家安分守己,接著伏洛婦出現了。
她今日裝扮的很凝重肅穆,人出來後站在了群豪中間,先說了一些大義凜然道貌岸然的話,接著指了指那牢籠。
“這裡頭的是月牙劍和千年雪蓮的持有者,大家看看,為抓她我耗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伏洛得意洋洋,沒有了伏眠的約束和伏侖的管教,伏洛儼然已高自標置將自己看作了偃月山新一代的掌門人。
她的話剛剛說完已伸手撩開了紅布,那詹雲昕日日被折磨,早面目全非,此刻髮絲溼噠噠的覆在臉頰上,遮蔽住了五官,誰能一下子就看出是誰。
李仲宣靠前一步,因詹雲昕和喬安都是女子,且都是那種偏瘦的女孩兒,所以李仲宣本能的心一疼,斷定那人一定是喬安。
此刻燕輕閣已握住了拳頭,他雖赤手空拳,但武功卻厲害的很。
至於喬安,她完全不能分辨究竟裡頭那人是被折騰的奄奄一息的李仲宣還是被打壓的氣息奄奄的燕輕閣,從詹雲昕那失去了顏色的破衣爛衫已不能看出究竟形體是男是女,此刻眾人都譁然。
喬安已準備救人了,拉了一下詹月仙,“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離,這是煙丸。”沈喬安做了不少的煙丸,這煙丸裡頭有硫磺和木炭碎屑,還有乾枯的蘆葦草和棉絮,別看煙丸不過指頭一般大小,但燃燒起來那淡綠色的煙霧卻可迷漫許久。
詹月仙不過是閒來無事罷了,其實她比誰都清楚她修煉了不少邪魔外道的武功,不要說對付伏洛了就是伏眠過來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哎呦,大爺您怎麼亂摸呢?不見我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嗎?”就在揭曉答案的時候,人群裡一個女子不悅的罵了一聲,那自然是沈喬安了。
有人狂笑,“哈哈哈,錦毛鼠啊,我就知你是個色鬼,這姑娘都這麼難看了你也不放過。”就在此刻,喬安已將癢癢粉分別抖落在了旁邊幾個人身上。
“我不要和你們在一起了,你們怎麼能亂來呢,看你們一個兩個都是正人君子的模樣,怎麼心思這麼詭異?”喬安已靠近了馬車,眾人還以為沈喬安找伏洛主持公道去呢,自然不會想到沈喬安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救人。
就在此刻,詹月仙已出手了,她從天而降一掌打響了伏洛:“伏姑娘在上,在下挑戰偃月山的絕技。”伏洛一點打架的意思都沒有,但忽然介入這麼個胡攪蠻纏之人,她不將其人制伏顯然今日其餘的事情不能進行下去了。
一想到這裡,伏洛轉身就走,接著那一群剛剛“調戲”過“醜八怪”的男人已扭動起來,她們也感覺奇怪,“一定是丐幫來了,不然怎麼會有哦蝨子啊!”
“諸位讓開了,快讓開!”不管三七二十一,沈喬安已上了馬車,他握著馬鞭抽了一下馬屁股,那馬兒已吃痛,朝著遠處去了,眾人看馬車橫衝直撞過來,明明知不可放過他們離開,但唯恐發生踩踏事件,只能眼睜睜看著沈喬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