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安對李仲宣道:“我攙老爹到屋子去看病,你對付他們。”
“好!”李仲宣只說了一個字,喬安將江老爹攙扶了起來,還還左近有個木亭子,立即狂奔,後面那一群衛兵已如狼似虎一般衝了過來。
沈喬安看到這裡,一面點住了老人家的穴位以免他犯病會咬斷自己的舌頭,一面將銀針拿出做好針灸的一切準備。
“仲宣哥哥,左邊,左邊啊!”喬安距離不很遠,還好可以督戰,她撿起來一枚小石子丟了出去,不偏不倚打在了那左邊衛兵的長刀上,只這玎玲一聲已提醒了李仲宣,李仲宣一腳就踢在了那人的咽喉上。
“仲宣哥哥,注意你的右後方,有弩箭。”喬安一面說一面撿起來小石頭打那右後方之人的鐵帽,玎玲一聲,李仲宣已注意到了,一個鷂子翻身不但巧妙的躲避了弩箭,還踢翻了那人。
“仲宣哥哥,他們人多勢眾,你且退下。”喬安這算是吸引衛兵了,結果李仲宣一進入木亭,後面那一群衛兵也接二連三的靠近,看大家都來了,沈喬安冷笑。
“你們這群傻蛋,看仔細了誰在我手中呢,你們如若還對付我們,我一氣之下就捏死老太公,看你們怎麼樣?”
眾人唯恐喬安亂來,講條件道:“你這臭丫頭究竟要做什麼?”
“握著臭丫頭也不做什麼,你們後退,讓我們喘口氣兒,等會兒江永道醒來了我們好好談判談判,你看怎麼樣?”那衛兵也拿不定主意,但不敢繼續靠近,唯恐沈喬安果真對江老爹下手就不好了。
“沈喬安,李仲宣!你們可不要亂來,江大人有什麼三長兩短,外面唯你是問。”那長官模樣的人冷哼一聲,撒腿離開。看到這裡喬安笑了笑,好傢伙,威脅我呢。
等長官去遠了,喬安唯恐他們偷襲,抬頭一看發覺這木亭子四面八方都有哦竹簾子,忙道:“仲宣哥哥,你將竹簾子落下,把外面的晶石拿進來,我要立即給老爹看病。”
李仲宣當即落了垂簾,將外面一堆晶石拿進來,喬安讓江老爹依舊還平躺在地上,解開了江老爹的穴位,這一解開,江老爹比剛剛給抽搐的還厲害了。
喬安立即扎針,片刻後江老爹逐漸安分了下來。
李仲宣倒是相信喬安的醫術,聽江老爹的呼吸平順了,這才道:“人沒有什麼大事?”
“癲癇,又叫做羊角風,已很危險了,他這裡有腦瘤。”喬安也不知道究竟怎麼描述,為李仲宣在空中比比劃劃,李仲宣頓時明白了,微微一笑。
其實,他什麼都看不到啊!
過了會兒,江永道甦醒了,聽說沈喬安和李仲宣將爹爹當做了人質,立即狂奔過去,“沈喬安,李仲宣,你們要做什麼啊!你們如若對我爹爹亂來,我將你們挫骨揚灰。”
“挫你個頭!”沈喬安起身目光如炬盯著江永道:“你爹爹一息尚存,我正在為老人家調理,你滾進來看看。”
那江永道本事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到內中一看,果看到江老爹臉上有銀針,看到這,不禁疑惑:“我爹爹他?”
“癲癇,很厲害的那種,從現在開始你配合我,我必須為你爹爹開顱。”沈喬安這這句話說出,江永道的神情都變了,低喃道:“你要開我爹爹的頭顱?”
這不是痴人說夢嗎?開顱?開啟了頭顱人還能存活嗎?
“少廢話,準備白酒、溫水、紗布、麻沸散,立刻!馬上!”沈喬安可不給他時間,那江永道看了看老爹的情況,料不按照喬安的方式來,爹爹是要命懸一線的了,只能點點頭。
剎那之間,一切都準備好了,喬安拔掉了銀針,江老爹人已好轉了不少,聽說沈喬安要為自己開顱,當即咣噹一聲昏了過去。
李仲宣一把攙扶住了江老爹,“他怎麼了?”
“怕!一聽說開顱就投降了。”沈喬安忍俊不禁,從喬安那自信滿滿的聲音裡,李仲宣已聽出了喬安的胸有成竹。
“如若我有朝一日病了,你要將我開膛破肚我都不怕,這有什麼啊?”李仲宣一面說一面還比劃出一個用刀子開胸膛的動作。
沈喬安笑:“仲宣哥哥不要鬧,我們要配合配合,此刻光源不夠,你上去將木亭子上的瓦片拿掉,讓月光流瀉下來,然後……”
沈喬安的安排,在屋頂的豁口上放四個銅鏡,這麼一來,木亭子內就如得到了白月光的普照一般,安排好了這一切,李仲宣已笑了笑。
外面,江永道將東西送了過來,喬安用剃刀將江老爹後腦勺上需要剔乾淨的地方刮乾淨了,接著握著柳葉刀將顱骨劃開,看的江永道觸目驚心,還好李仲宣看不到,但也嗅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鬼知道喬安從江老爹頭裡拿出了什麼東西,血糊糊的一串,大是不大,但也足夠嚇人,接著為其縫製,一切都弄好了,將頭包裹了起來,叮嚀江永道:“三五天之類不要洗頭,一個月後就徹底好了,這是你爹爹頭內的雜物,這個很要命啊。”
江永道也不知道該不該感謝喬安,反正剛剛是真正嚇到了他,喬安也不需江永道感謝,眼神裡蘊了一抹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