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退下!”
假皇帝怒氣衝衝,示意羽林衛千總離開,千總退下後,同一時間有幾個太監靠近,他們行禮後,似乎有話要說,但因看到沈喬安在旁邊,他們都閉上了嘴巴。
“做什麼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喬安不是外人,說吧。”看得出來,他一點都沒有懷疑到喬安的身上。
他伸手解開香囊,看到裡面五顏六色的花瓣,笑道:“何勞你這樣奔波?採了這無窮盡的花?走累了吧?你想要這些不同的花瓣兒,找侍女代勞就好,哎!”
他很看重這禮物。
喬安從善如流,立即道:“她們可不如臣妾心細,她們挨個兒採摘,哪裡會分三六九等?臣妾就不同了,這裡頭的花瓣都是一模一樣的大小,成色也是一模一樣。”
喬安炫耀完畢,將香囊懸掛在了他的腰上,天子開心不已,歡愉道:“辛苦了你。”
“吾皇祭祀去了,簡直更辛苦。”喬安這句話說的張擅心花怒放,他哈哈大笑,“朕等會兒和你具體聊一聊。此刻,你先到鳳儀宮去休息休息。”喬安聞聲,隱退。
這邊廂,等沈喬安離開後,羽林衛千總湊近了皇帝,“皇上,剛侍衛已告訴了屬下,無論武英殿還是刑部大牢,今日都安安寧寧,並沒有什麼人闖入的跡象,就如同有人提前知道了外面的行動一般。”
“得了,”皇上道:“不要瞎琢磨了,祭祖的活動每一年下元節不都有,自然是大家都知道了。”他還沉浸在那香囊帶來的愉悅中呢,壓根就沒有將羽林衛千總的話放在心上。
“你讓你的人撤了吧,不要故弄玄虛了。”他下令。
“皇上!”當此刻,那羽林衛千總頓時變了面色,“依照末將看,事情只怕不這樣簡單呢,您果真就放心留沈喬安在您身邊嗎?”
“你過分了啊!”他抓著香囊靠近羽林衛千總,“他對朕很好,你也看到了!”
“但是皇上啊,紅顏禍水啊!”他還要說什麼,眼看著天子已怒髮衝冠,只能微微後退。
“退下!”他勃然大怒。
沈喬安回去後,微微冷笑,就你們這小伎倆還以為誰看不出來呢?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還有什麼鬼點子。對他們的陰謀,喬安照單全收。
傍晚,喬安有點低燒,皇上過來看她,心疼道:“定是你今日在外面採花導致的,以後可仔細自己的身體。”
“臣妾、咳咳咳!臣妾沒事,吾皇放心好了。”喬安孱弱的咳嗽,他看到這裡,心如刀絞。
那羽林衛千總聽說娘娘生病了,也過來看沈喬安,當時,假皇帝也在場,羽林衛千總是不相信喬安生病的,“想不到娘娘如此弱不禁風啊,既身體不好還請娘娘養精蓄銳,最近就不要挖空心思想著做什麼香囊之類的了。”
喬安點了點頭。
當晚沈喬安遇刺了,這一遇刺,假皇帝跟著提心吊膽,他第一個進入喬安的屋子,然而那刺客已經離開了,沈喬安胳膊受了傷。
“也是危險!”假皇帝皺眉,“這一刀奉命是要刺向你胸口的,得虧你躲過了。”
“臣妾得虧是有點兒三腳貓的功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沈喬安嗚嗚的哭了,假皇帝一面擦拭喬安的淚水,一面讓人去抓刺客。
原本就是自編自演的鬧劇,哪裡有什麼刺客不刺客,刺客自然子虛烏有,等那羽林衛千總離開了,沈喬安指了指窗臺,皇上湊近一看,“腳印?刺客留下的?”
“那麼大的腳印,難不成是臣妾的鞋子嗎?”沈喬安道。
他盯著腳印看了許久,忽而道:“這是鹿皮靴的腳印,來人是個男子,還是羽林衛裡的人。”看到已成功的“錯誤引導”,喬安訝然。
“這!只怕不可能吧,那千總如此離開,怎麼能放了刺客進來?”沈喬安訥訥,看起來恐懼不寧。
他也不知究竟說什麼好,“朕會調查,給你個滿意交代,你放心好了。”
第二日,假皇帝再一次過來看喬安,卻發覺沈喬安的屋子空空如也,伺候沈喬安的丫頭昏了過去,用冷水潑醒後,那丫頭大驚失色,跪在地上語無倫次道:“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啊!娘娘讓人給抓走了!”
皇上立即找人盤查,一路上遺留了不少的線索,沈喬安被抓到了上林苑一個巖洞內。
為什麼能找到喬安,因刺客經過的地方地上遺落了沈喬安的衣裳鞋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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