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要我說,你閒來無事也鍛鍊鍛鍊,什麼九節鞭啊飛鏢之類的,所謂藝不壓身嘛!”
紅姐狡黠的轉動了一下眼瞳。
“我們想要安安分分過日子還是很難啊,到底有薄技在身還是好。”
喬安聽的很認真。
說真的,自從和洛懷逸分開後,沈喬安已基本上將之前學習過的東西都忘卻了,而現下又是有這樣多的高手在,的確應該好好的學一學。
紅姐打發了那群人,從那天后生意比之前還要好了,也有人將縣太爺處理不好的案件交給紅姐來處理,紅姐本不情願理睬,但只要苦主找上門來,她沒有不幫忙的。
一來二去的,白鶴樓的生意蒸蒸日上,甚至還有酒店因為白鶴樓的威脅關門了,她們這白鶴樓價錢公道童叟無欺,從來不做瞞心昧己的事情,倒也獨樹一幟。
沈喬安自那日紅姐提醒過後,也開始鍛鍊。但一個懷孕中的女孩只能選擇九節鞭或者飛鏢一類的練一練,這看起來很簡單的東西,其實都是內家功夫,喬安凝神靜思,時常為一個問題思考許久。
好在白鶴樓中的姐妹多,你過來傳授兩招,我過來傳授兩招,沈喬安雜學旁收,倒是學習了不少技能。
這日,酒樓裡迎來了一群突厥人,女孩們急忙找喬安和紅姐將突厥人上門來的事情告訴了她們。
“我出去看看。”紅姐如坐針氈,在這裡這一個多月,她聽說過不少突厥人燒殺劫掠的傳聞,現下聽說突厥人到來,不免有點惴惴。
喬安也想要出去看看,但唯恐有衝突,只能道:“你盯著他們就是,所謂來的都是客,吃吃喝喝打發了就是,要是給銀子,收起來就好,這要是不給,也不要緊。”
紅姐點點頭,“你在後面就不要出來了。”但喬安也感覺心情不好,好像有一種預感,那不明確的預感讓喬安如坐針氈。
片刻後,外面果真起了衝突,現實采薇和采葛和突厥人發生了衝突,跟著其餘的幾個女孩又是和突厥人發生了口角,喬安在屋子裡聽的分明。
“大爺,您可仔細看看吧,這洞壺春遠近聞名,怎麼可能兌水呢,我們生意人是不敢那樣坑人的。”采薇將一壺酒送到了一個突厥人面前。
但那突厥人一拂袖,將那一壺酒就掃羅在了地上,采薇手忙腳亂去接,但其實用的是內家功夫,一把將突厥人打落下來的酒壺就握住了。
這一桌的突厥人說酒水不好,那一桌子的突厥人說,羊肉做火候不到,任憑小丫頭橫說豎說,突厥人就是不買賬。
情況難解難分,喬安唯恐紅姐會暴怒,急忙現身。
“我是這店的掌櫃,大爺要是感覺酒水不好,我們這裡還有花雕、謝村黃酒和燒刀子,大爺要喝,請點單就好。要實在是感覺口味不上佳,那竟侍衛們的錯了,我們還有待改進。”
“你這小丫頭話雖然中聽,但你這酒水實在是難喝的很了。”
要是一般情況,喬安也發怒了,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再說了他們酒樓並不是非要靠做生意賺錢,一天的銀子足夠開銷也就是了,因此喬安只能忍氣吞聲。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喬安親手給他們置辦了酒水,送到了他們的手中,“這個是關中的燒刀子,你們諸位嘗一嘗。”
眾人吃了酒水,勉勉強強算是滿意了。
沈喬安又道旁邊桌上去,那一桌上的首領穿著一件皮袍,就這模樣看,一定是他們裡頭位高權重的了,喬安乜斜了一下,發覺此人舉手投足有大將之風。
但越是這樣的人,一般情況脾氣就越大,這人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竟將杯盤碗盞都打碎了不少,這讓沈喬安也生氣。
“本店還為諸位準備了其餘的菜品,要不就試一試這幾個?”沈喬安說完,從環兒手中將選單拿出來,做了幾個招牌菜給他們。
紅姐真的怒衝牛鬥牛了,她從來沒有給人這樣欺負過,女孩們好不容易伺候妥當了這一些人。
而結果和喬安想的不一樣,他們這一群行色匆匆的突厥人並沒有不給銀子,相反的,吃過了東西竟還多給了一些小費。
“哎,可算是送走了!”紅姐舒眉,放下心來。
“這要是放在前幾年,就握著暴脾氣,不將他的眼珠子摳出來今天他能走出去?”人雖然是去了,當差為也氣鼓鼓的。
喬安做和事佬,握著采薇的手,“姑娘不要生氣了,咱們做生意就這樣,和氣生財嘛,再說了出門在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喬安說完,采薇才笑了。
“此一時彼一時也,都忍忍吧。”紅姐吩咐,“找人過來將這裡好好的打掃打掃,清理乾淨,以後看到他們來,就說我們打烊了,這鬼生意不做也罷了。”
喬安和紅姐一笑,二人莫逆於心。
“要說做生意,還是中京人的生意好做,不掉掂斤播兩,也不挑肥揀瘦。”紅姐唏噓不已,但很快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捂住了嘴巴。
有人也寬慰姑娘們,說這突厥人原本就不好惹,讓她們都忍一忍。
喬安和紅姐回到內室,但過了大概有一刻鐘,采薇急匆匆的衝進來,“紅姐,喬安姑娘,不好了,那一群突厥人又來了。”
“怎麼一回事?”
二人異口同聲。
等他們出去後,果不其然就看到那一群兇狠的突厥人來了,為首的還是那個穿著皮袍的男子,那男子站在店鋪外面,人不進來,後面跟著一大群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