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胖太監頓時傻了眼,本打算給陸文景一點顏色瞧瞧,卻沒想到先把自個兒的肥差給弄丟了。
“玉石鋪是咱收受京外官員孝銀的場子,一旦廢除的話,乾爹...哦不,朝廷一年下來會少賺一百萬兩銀子,可不能丟啊!”
劉瑾白了他一眼:
“被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從裡面拿了多少好處。賺錢這事兒先不管,當下有不少別有用心的人在聖上耳邊道咱家的不是,這個時候也該收斂一些了。你瞧瞧,乾爹我還準備了一本奏疏,是專門彈劾前來賄賂我的外地官員的。”
說著,劉瑾扔給他一本冊子。
白胖太監看了半晌,卻道:
“乾爹,兒子不太認字啊...”
劉瑾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你明天就封了鋪子,回司禮監。還有,請一個先生,把字認全了。”
“遵命。”
白胖太監把冊子還了過去,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一側,張文冕欲言又止。
劉瑾眼皮一抬:
“你有什麼話要說?”
“老爺,是關於那個陸家公子的,您不是先前說過,要控制全國的商路,整合商幫麼?晉幫是北方第一大商幫,陸家是晉幫首席,大可以爭取一下。”
劉瑾笑了一聲:
“你以為當初我只讓他丟了功名,卻不取他性命,是為何?”
張文冕驚訝道:
“原來那個時候,您已經有此打算?”
劉瑾點點頭:
“以我的身份,不便和陸家交涉,這事已經交給焦閣老去辦了。”
“焦閣老?原來如此...”
“嗯?你又探到什麼訊息了?”劉瑾問。
張文冕湊上前來:
“老爺,奴才聽坊間說,陸家擒住了幾個縱火的賊人送到了順天府,又有傳聞,那賊人的幕後指使,跟焦編修有關。”
“焦黃中麼?”
“正是。”
“焦家是怎麼處理的?”
“那些賊人好像都自盡了,順天府尹把案子提到了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