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劉嗣等了一會兒,見裡面沒有動靜,正準備推門而入,忽然傳出一陣狗吠,像是在撕扯著什麼,接著就是一聲刺耳的悲號。
這聲音聽上去尖銳悽慘,很明顯是小驢子發出的。
大門被開啟,陸文景大步走了出來,身後那幾條惡犬在爭搶著所剩無幾的碎肉,小驢子捂著流血不止的下襠,疼得冷汗直流。
見此情景,不少人嚇得漬出尿來,順著褲腿淌了一地。
劉嗣也驚訝萬分,趕緊湊上前去,問:
“少爺,您真把小驢子給廢了?”
陸文景淡然道:
“本少爺一向是說得出做得到,小驢子既然是帶頭人,讓他吃些苦頭又有何妨?”
“那...之後該如何處置他呢?”
“給他上點傷藥,等能走動了,轟出陸府。”
看少爺一臉決然,劉嗣不敢再說什麼,忙招呼幾個手下去把小驢子給抬出來。
而小驢子的那些個“好兄弟”們,親眼看著他下身流血,慘不忍睹,不覺褲襠處也涼嗖嗖的。
幾人暗自慶幸,得虧有小驢子背鍋,否則的話,這會兒被閹割的,一定就是他們了。
“念在你們不是主謀,就罰三個月的工錢好了。”陸文景眼神犀利,“不過你們不要心存僥倖,如果有下次,你們的下場會和小驢子一樣!”
“我們不敢了,少爺...”
陸文景訓斥過後,給劉嗣使了個眼色,兩人由幾個牽狗的手下開路,大步踱出了院落。
而小驢子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被人抬進了柴房,接下來的幾天想必不會好過。
剛出了院子,劉嗣忍不住問道:
“您真把小驢子給...”
陸文景小聲道:
“怎麼,劉叔難道生出了憐憫之心?”
“不敢不敢...”劉嗣趕忙擺手,“只是,老奴覺得這裡面還有些蹊蹺...”
陸文景笑道:
“不瞞劉叔,這些蹊蹺,我已探查得清清楚楚,狗子們吃的,不是小驢子的命根子。”
“那是…”
“豬的某個部位,我讓後廚切了一半,勉強能過關吧。”
劉嗣瞪大了眼睛:
“原來如此,少爺您恐怕早有打算,為何瞞著老奴?”
“瞞著你,這場戲才能演得真實啊...”
“少爺說得在理,還請您為老奴解惑,那小驢子究竟招沒招供,還有咱們之後打算怎麼辦?”
陸文景打了個哈欠:
“太困了,明天再說吧。”
“哎這...”劉嗣心頭髮癢,又不敢明面上給少爺提要求,只能擺出一副苦相。
陸文景朝東院走了幾步,回頭道:
“明天我請劉叔喝茶,到時候慢慢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