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聽到他這樣說,也是覺得他們兩個自打成親以後,真是好事多磨。
“你說的也不錯,與其我們兩個總是分開的話倒不如在一塊兒,這一次辛苦一些,好歹每天都能夠見到面,況且這一路上我們即將跨越兩個國家,可以欣賞領略大禹邊境的風光又可以欣賞蒼狼國的景色,可以說是遊山玩水了,對我們來說也不失是一個好主意。”
這麼一想,心裡又能夠平穩許多。
“我們現在可能會繞開詠城,從一條小路往前面走翻過一座山就能到達豐縣,因為我們現在趕路時間緊迫,所以官道也只是偶爾走,哪條路近走哪裡,當然前提是是保證我們的安全。”
“我們這麼多的馬車可以翻山嗎?”他很是好奇,這麼大的一個車隊可以翻山越嶺嗎?
若是這樣的話,那她的見識始終還是太少。
“呵,你又想到哪去了?我說的翻山可不是用手爬著翻山,我們是要走山裡面的路,穿過大山越過小溪,直到盡頭就算是翻山了。”段洵與她兩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總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有說不完的話題。
而後面的車隊,於子墨是皮賴臉的跟沫兒一輛馬車。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這麼多人在我一個人在馬車裡寬敞,你過來擠什麼?”沫兒不高興了開口。
於子墨知道她又在使小性子了,可是也沒有辦法。
“沫兒,這件事情切不可胡鬧,你要知道我們現在走的都是一些小路,人煙稀少是否危險也未曾可知,而你一個女子坐在馬車裡面確實是很不安全,或許是有些不方便找,這樣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不是嗎?”
於子墨可不是想過來佔她的小便宜。
沫兒卻覺得他好像就是居心不良,哪怕他說出了這麼多的理由之後,還是覺得跟他在一個馬車裡不合適。
“可是不管怎樣,你未婚我未嫁,我們倆在一起就是不合適。”沫兒從來沒有跟一個男子單獨相處過。
心總是不受控制的狂跳不說,而且總有怪異的感覺,她雖然說不上來,卻也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跟她正兒八經的說卻說不清楚,於子墨乾脆耍無賴,往車上一躺:“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未娶你未嫁,我們兩個難道不正合適嗎?再說了,這麼多的馬車還有這麼多的眼睛在,我又怎麼會對你做些什麼?好心當做驢肝肺,想要保護你卻被你說的那麼齷齪,可有想過我這顆小心臟會受不了?”
沫兒:……
她覺得自己渾身都起滿了雞皮疙瘩,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噁心的男人,即便他說的是這樣的話也覺得無法理接受:“我跟你說,你最好是老實一點,不要做一些讓人覺得不舒服的事情,而且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油腔滑調的人,可是你現在偏偏是那一種人,總是讓人喜歡不起來呢!”
於子墨坐起了身體直直的盯著她:“沫兒,你不是草原上的女子嗎?按道理來說應該性格豪爽才是,可是你卻像我們中年的女子,總是拘泥於這些小節,難道你是生錯了地方嗎?”菡萏文學
“去,我只是覺得跟你單獨在一起不自在罷了,不要說我們草原上的女子不好。”沫兒可真是有點生氣,誰手摸著手邊的枕頭就往他身上扔去。
這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好像跟他怎麼說都沒有用似的。
可是跟他說又說不清楚,不說心裡又難受。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到馬車頂上守護著你,這下你總該能放心了吧?”說著於子墨就往外走。
“哎……”沫兒拉住他的衣袖:“我看還是算了吧,如果你坐在我的馬車頂上被我姐姐看到了,我又要免不了一頓被訓,因為你我被姐姐罵的話,那我可是划不來。”
想她姐姐對這個男人可是非常滿意,如果自己真的讓他坐在馬車頂上,被她姐姐看見了,還不得扒了她一層皮。
“那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我該怎麼做才能不惹你討厭?難道我這個人真的讓你那麼厭煩嗎?”於子墨突然覺得有些委屈,他明明是好心好意為了照顧她,不領情就算了,還總是把自己往外趕。
“好啦!那我不說你就是,反正馬車裡的空間也很大,我給你兩床被子,你睡在另一面,不能越過桌子。”說著他把自己墊的被子抽出來,兩床放在桌子的另一面,兩個人隔著桌子坐著。
於子墨突然覺得還不如像剛剛一樣,那樣至少兩個人可以在一起說說話聊聊天,哪像現在這般,像隔了一條河似的。
“沫兒,這一次我跟你一起回到草原之後,恐怕要待上許久的時間才能回來,那個時候你還會跟著一起回來嗎?”於子墨突然有些不確定。
沫兒始終是草原上的女子,到最後她是走是留完全在於她自己。
“這個啊!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離開家也已經這麼久的時間了,正好我也有點想我的父母,這一次回去之後,我要告訴他們我遇見的許多有趣的事情。”沫兒雖然是跟著姐姐在一起,可是他也想要自己的爹,娘和其他的親人。
“到時候如果我回來的話,你不跟他一起回來,那我們兩個就永遠也不能見到面了,你真的忍心我們兩個隔得那麼遠嗎?”
沫兒看著他那小心翼翼的神情,覺得很好笑:“於子墨,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搞不清楚,明明你就是一個身份證貴的王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找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為何偏偏對我這麼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女子而傾心?”
這也是她對他有所防備的地方,害怕自己付出了所有的感情,到最後換來一場空白,他怕自己會承受不住那樣的結果。
所以也就儘量讓自己不靠近這個男人,不接受他的好,如果哪日他變心了,自己也不會那麼難過。
“沫兒,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既然你也知道我是王爺,那你就去隨便找人打聽打聽,看看我閒王,從來不招花引蝶,對女人更是沒有過一絲一毫的興趣,但是唯獨你除外。”
於子墨說這話的時候,他可是挺直了腰桿,不管別人怎麼說,他都是絲毫不動搖的堅持的自己的想法,直到遇見她之前,從未在俯中留宿過一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