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兒,你是知道的我是因為我義父的事情,他做的每一樁事情都不值得天下人去原諒他,可是因為他從小養我到大,我還要去查他,去把他繩之以法,我這心裡很難受,難免會想不開,所以就多喝了一點,”青楓對於她很是能夠理解,大家都已經變成了現在這樣她不難過才怪呢!
“我能夠理解你的苦楚,也很欣慰你能想到這樣開,如果不是你剛性十足的話,恐怕現在早就與右丞相同流合汙了,又怎麼能跟我們站在一起去對付邪惡的勢力呢?”青楓為人耿直,剛正不阿她很清楚。
“你能夠理解我就放心了,只是這個傢伙也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事情變成這樣,恐怕不僅是你不能理解,就連我這個大男人我也理解不了呀!”青楓看著床上的人,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變成這樣?
段洵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他知道的事情也不多,在於子墨沒有醒來親口說出之前不能妄加揣測,更捨不得傷了他們的兄弟情誼。
“我都知道你們之間現在天天在一起做事情都有了羈絆,只是希望無論做任何事情你們都能夠理智對待,哪怕理智不了也不要衝動,更不要學於子墨這樣傷害自己,讓我們這些做朋友的為他擔心,”白芷揉揉自己的太陽穴,似乎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個人能做到。
少不了同伴的幫助。
“我知道,我知道,最近已經想開了,只是恐怕以後要背上不孝的名義了,即便如此,我也會義無反顧,不能再讓義父去傷害天下的百姓了,”雖然有成效,沒有煉製丹藥,可是他一手把所有的丹藥在王宮貴族們之間流傳。
這已經是犯了大忌,不僅不知悔改還繼續做做為虐,甚至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不管是哪一樣都是死罪,都是他所不能夠救贖的。
“你能想得開倒是很好,只是我們現在有一些計劃需要你們一起幫忙,右丞相那邊暫時也動不得,他若真的與四皇子有勾結的話,恐怕這件事情就更大了,不管怎麼說,咱們一定要把國家的害蟲給除去,不能讓他們佔空了我們的國家根本。”
白芷從來沒有想到她會捲入到國家大事裡面,簡直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今卻真真切切地發生在她身上。
現在她雖然不能做些什麼,只能偶爾出出主意,可是看到一樁一樁一件一件的事情從他眼前飄過,讓她覺得也是很心累呀!
“芷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如今因為我的身份讓你捲入了這麼多的是非之中,也是讓你辛苦了,我真的跟你保證,等這件大事過後,就陪著你去遊山玩水,過著簡單快樂的日子好不好?”段洵知道自己的保證已經沒有了信服力,可是他是真心的想帶她去過簡單快樂的生活。
朝堂的形勢太複雜真的是不適合她。
而以她的聰明才智,如果繼續留在這裡的話,恐怕也會被別人給盯上,尤其是高位者,絕對不允許有比他們還聰明的人出出現。
這絕對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白芷伸手握住他的大手:“你的心思我都明白,這些事情也不是你所願的,可是有國家才能有小家,我們若是想安定快樂的生活就必須有一個富足興旺的國家,這些我都明白,我會理解你。”
這個男人身上揹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她無法跟他分擔所有的事情,她說至少遇見事情的時候,他們能在一起聊一聊,說說自己的看法,至少不再像個外人一樣一問三不知。
“有你這樣理解我,我真的很開心,往後不管遇見什麼事情我也不害怕了,到是你身邊有這麼多的好姐妹,好朋友在,也是讓我很安心,”段洵看著季芸角,這個小丫頭一點一點在長大,他都看在眼裡。
楊茯苓現在也變得與往日不同,雖然不是殺伐決斷的女子,可是做事卻有自己的一套,他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從來就不會去做一些多餘的事情,這樣才是最好的。
於子墨吃了醒酒丹之後,見大家都在他的房裡。
“你們……你們……你們怎麼都會在我的府裡?”明明他把自己關在房裡不願意出門,他們怎麼會進來了?
白芷翻翻白眼:“於子墨,我一個女子都無法看得起你喲!你說你一個堂堂的大男人,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就算不能說總該放的下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失去了心愛的女人呢?真是讓我們操碎了心。”
於子墨聽到她這樣說以後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一頓渾酒喝過,沒有什麼事情放不下的,如今放不下也已經放下了,到是讓大家都替我擔心,很是抱歉。”
這時段洵覺得時機差不多又是開口問:“你為何如此傷心?只是因為聽到四皇子想要謀奪皇位,就把自己醉成這樣?可要知道身為皇家的人,沒有幾個不想坐上那個位置的。”
聽他這樣說,於子墨也只是點點頭:“到底是我錯了?我不應該任性如此,可是有些事情真的是不受我控制,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一下!”
青楓本來是站在床邊,後來也坐在他身邊:“到底有什麼事情是放不下的?還能有我這般意嚴重嗎?我要把我的義父繩之以法,你覺得你會比我為難嗎?”
“我倒是沒有你豁達,可是我把千萬的兄弟性命交給了四皇子呀!”於子墨無奈的搖頭嘆氣向眾人坦誠:“以前我還是將軍的手與四皇子聯手平定邊疆叛亂,那個時候他就跟我說會做一個與世無爭的人,只想守著國家安定,那時候我便信以為真的將我手中的兵馬都交給了他。”
說了這裡他自嘲的笑笑:“這麼多年過去了,四皇子像他當初說的那樣,無慾無求,不爭不搶,我還以為會永遠的都這樣過下去,沒成想他也是一個對皇位有野心的人,到底是我害了那些兄弟的性命呀?”
見他那般自責,段洵也是無奈開口:“何必那麼著急,又不是沒有補救的機會,現在朝庭正是四分五裂的時候,不動心思顯然才是不正常。”
說到底也是他自己太過重情義,也不能全部怨他,誰又能預料到多年以後四皇子會有如此野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