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話,冷霜就在跟前把他們的話一字不落的全聽進耳朵裡,最後仔細想了想,他有好幾天都不在這裡,季芸角一個人肯定也是顧及不過來。
皇宮那麼大,不論是誰想要害夫人,從哪都能夠下得去手。
“芸角,咱們先不動聲色,看看那個人還想要做什麼,如果再敢對我下手的話,定要他嚐嚐世間最美的滋味,”白芷小手捏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從今天開始她要進行全力絕地反擊。
誰來害我,我就害誰,看誰更加魔高一丈……
段洵這一去,天快亮了才回,本來打算想與她好好恩愛一番,可是第二天他有更多的事情要做,看著她甜美的睡顏,也不忍心將她弄醒。
於是合著衣服躺在她旁邊,小小的睡了一會兒就起身走人了。
白芷在他起身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
“昨天晚上二皇子到底怎麼說的?”
段洵轉身看著她,睡眼朦朧,殷紅的小嘴更加迷人。
他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為什麼這樣問?”
“昨天白天才與二皇子見過面,我去了望樓臺,正當欣賞美景的時候,二皇子突然出現,沒說兩句話我就走了,可是晚上他就派人過來找你,想來定是有事情才對,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兒?”她舉起雙手伸著懶腰,頹廢了一些時日,果然是傷心傷神。
現在要好好打起精神振作起來,不僅為沒了的孩子報仇,她還要好好養好身體報復了仇人,再生一個孩子,或許那個孩子還能回來呢?
“他……二皇子說了,我們不必動手,他已經對付了永定公主,既然都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從明面上下手,都是暗地裡偷偷來的,”段洵說這個話的時候,心情很沉重。
“啥?就為這事嗎?二皇子是皇后的嫡子,永定公主是淑妃的女兒,那邊有三皇子與六皇子,與他相抗衡,他此意不僅是報復了兩個皇子,給與他們警告,還想來拉攏你,真是一箭雙鵰呀!”白芷拍拍腿上的被子,果然皇宮裡的人都是老狐狸,把人算計的死死的。
“段洵,那你可有怎麼說?難道你真的被二皇子拉攏了嗎?”白芷好氣,想登上皇位,就明目張膽的去爭,何必要搞這樣的心思呢?
“呵,我直接告訴他永定公主是禹國的公主,即使她做了什麼,作為臣子的也只能受著,下次自當注意,不要他插手過問,他的好意我肯定不能接,再說了年長的四個皇子中,誰能夠當皇帝,可以不是我能說了算的,皇上的意思他們還不明白嗎?”段洵無奈搖頭。
皇上倒好自己做甩手掌櫃在他身後,把他拿出來當做擋箭牌,別以為他不知道,只是為了江山社稷,他願意罷了!
“芷兒,我本身不想置永定公主於死地,死是最容易的解脫,瓦羽國現在對咱們大禹朝虎視眈眈,我想讓皇上嫁一個公主過去和親,這樣也能緩解一下緊張的局勢,你說誰合適呢?”段洵看著她微微笑了。
白芷愣神的功夫,也反應過來:“果然還是你的手段最高明,只是永定公主嫁過去也是一位公主,位高權重,瓦羽國勢必會厚待於她,咱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段洵再次搖頭:“瓦羽國,野心勃勃又是蠻夷之邦,他們早對我們大禹朝起了吞併之心,只是一直沒有那個雄厚的實力,假意俯首稱臣,意就在,尋個好時機將我們吞併,他們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要是這個時候嫁一個公主過去和親,而且並非皇上的嫡親公主,你想永定公主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呢?”
“那她將必受到摧殘之苦,瓦羽國本來就對大禹不滿,定會把所有的氣都出在她身上,”白芷突然笑靨如花,覺得這樣真是一個好主意。
“段洵,你可別讓永定公主死了呀!就你說的死是最好的解脫,生不得死不能,那才是最折磨人心的東西,我要永定公主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白芷早沒了那顆憐世憫人的心,即便有那也是對人。
段洵走上前來把她擁在懷裡,在她殷紅的唇上久久停留,白芷快被他吻得喘不上氣。
段洵這才放手:“芷兒,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早已寫了奏摺,呈給皇上,你讓青楓偷偷地把永定公主治好,咱們才能繼續實行計劃,否則嫁一個病怏怏的公主過去,皇上也不肯吶!再說了,除了永定公主,還有成文公主和靖康公主,所以這件事情咱們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才行。”
白芷配合的點點頭:“我明白你說的了,咱們不僅要治好永定公主現在中的毒,也得讓二皇子即刻收手才行。”
兩人溫情片刻,卻不得不再次分開:“芷兒,最近我事情實在是繁雜,所以能陪你的時間不多,可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呀!”
白芷握著他那手指:“以後別傻傻的做自己不擅長的事了,看把自己扎的跟個刺蝟一樣,你好好與我說清楚,我不怪你就是了!誰知道你會查成文公主呀?”
白芷嘆氣,自己生悶氣也連累了別人,以後再也不做這麼蠢的事了。
兩人剛剛和好,鎮王妃就帶著蝴蝶郡主看望皇后。
冷霜知道這件事以後,趕緊來彙報:“夫人,鎮王妃帶著蝴蝶郡主進了宮,您看此事怎麼辦?”
“進宮就進宮唄!臣婦面見皇后請安不是很正常的事嗎?”白芷不以為意的繼續吃吃喝喝。
“夫人,壞就壞在,鎮王妃是皇后的妹妹,雖然不是同母同胞,可她們也是同一個父親呀!屬下覺得,鎮王妃肯定是衝著您來的,”冷霜皺起了眉頭,主子與夫人才剛剛和好,這又生出這樣的事情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冷霜覺得頭很大,這下該怎麼辦呀?
白芷一隻手放下手中的茶水,另一隻手放下雞腿,用帕巾擦了擦手,淡定道:“你不要著急,這又沒什麼,雖然皇后是王妃的姐姐,可是哪怕是皇后也不能隨意亂來呀!就算想要治我的罪,也有個名頭不是?”
她算是看清了,在這個皇宮裡皇上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更何況是皇后呢?她一個重臣的家眷,又害怕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