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洵知道青楓白天來過,也知道了冷霜受了重傷,讓寒若過來看了看。
“寒若,你說這個荷包還差點什麼呢?”他十個手指頭全包紮上了布條,有的隱隱還能看見血跡。
寒若站在一邊眼角直抽抽,他家主子讓他偷來許多名貴的花兒,不是做了香囊就是做了荷包,還弄了一些乾花瓣,說是要給夫人一個大驚喜。
還不讓人幫忙,他要親力親為……
“主子,只要是你坐著就是一片心意,怎麼又有好壞之分呢?再說了,咱們夫人看見你這樣肯定又要心疼了,”不說別的,就是他都受不了主子這般模樣。
像個婦女似的,窩在屋子裡坐了好幾天的女紅。
那荷包的針腳都趕得上螞蚱的腿了,即便如此,他也只能跟著說好……
“嗯,就是看著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不過也管不了那麼多,再幾天下去,你家夫人恐怕就要跟別人跑了,一會兒你去準備準備,我今天晚上就過去,”段洵看著自己的手指頭卻沒有一點辦法。
從來沒有做過女紅的他,只要他動針就會被扎手,結果十根手指頭,沒有一個逃得過被扎的命運。
聽他這樣說,寒若終於放下心來,終於結束了,本來看主子每天都在做女紅,他就很崩潰,怎麼也接受不了那麼高冷,殺伐果決的男人,變得這樣娘氣!
晚上的時候,白芷吃完飯就在院子裡坐了會兒:“芸角,現在風吹著正好,你去拿點茶過來,我們再多坐一會兒,反正晚上也沒什麼事可做!”
古代晚上的娛樂就是睡覺,因為天一黑就剩下燭光煤油燈昏昏暗暗的歡快。
除了早睡早起,真的一點娛樂都沒有,一年多來她都沒有感覺到很厭煩,現在回頭想想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放在現代,三更半夜十分她早就不知道溜到哪裡去逛夜市了。
“好,外面的風正涼快,屋裡面現在不蓋被冷,蓋被子又熱,我每天睡覺都要翻個幾十遍的身,多做一會兒,等夜再涼一些,回屋裡就沒那麼難受了,”季芸角已經很久沒有練武,整天懶懶散散的,更加由著自己墮落。
兩人坐在院子裡,就著昏暗的燈籠賞著月,忽然滿天花瓣從天而降,像是在下花瓣雨般把兩人包圍。
白芷伸手接起那花瓣,眼尖的認出來就是御花園裡失蹤的那些名貴的花。
頓時心裡在滴血,多好的花瓣呀!做成胭脂的話肯定又可以賣一個好價錢了。
這時段洵隨著花瓣雨走過來,季芸角傻愣愣的盯著那些花瓣,看到人的時候才猛然回神,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退開,她在這裡肯定會礙事,還是讓人家夫妻早日和好吧。
“芷兒,多日不見,我很想你呀!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說著他把自己精心製作的相當於荷包拿出來送給她。
白芷看見那醜醜的荷包,還有香囊,鼻子泛酸,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芷兒,原諒我好嗎?我與成文公主,真的是清清白白,我對你的心,天地日月可鑑,絕對沒有二心,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呀!”段洵已經把殺手鐧都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