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姨,我覺得你這是中了毒,如果毒解的話,就能恢復以前的模樣,雖然不能改變什麼,可至少心裡是暢快的,誰不希望自己年輕貌美呢?”白芷小聲安慰,丁姨或許是原主難得的親人,她若不珍惜的話,原主恐怕會怪罪於她。
“芷兒,丁姨已經這麼大年紀,已經不在乎那些虛的,只要能替老寨主和寨主夫人報仇,哪怕讓我現在去死,我都毫不猶豫,”在她心裡只有仇恨再無其他。
“仇一定要報的,再說那叛徒隱藏極深,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揪出來,丁姨,你覺得會是白彥嗎?”白芷試探開口,白彥是大當家的,可他本來與山寨沒有多大關係。
自從出了那件事以後,他直接就變成了大當家的,按理來說他的嫌疑應該最大。
“呵,那個毛頭小子,看著一表人才,實際上外強中乾,沒多大抱負,所以他應該不是,”丁三娘在這個寨子裡也算是老人了,對這裡的人當然很熟悉,也很瞭解。
“可是他突然有了老寨主的扳指,那可是寨主身份的象徵,他只是我孃親母家的一個親戚罷了,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權利?”她一直疑惑這一點,可是沒有證據又不能下定論。
丁姨卻告訴她:“傻孩子,其實白彥有那扳指也有理由的,畢竟小時候你倆已經定了親事,所以那孩子時常來山寨裡走動,後來乾脆就在這裡長住,後來因為官兵圍剿山寨的時候,大家能跑的都跑了,跑不了的全被殺死了,所以扳指到他手裡也能說得過去。”
老寨主在沒有可信的人情況下,把扳指交給白彥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那扳指明明就在她身上呀,很明顯白彥的班子是假的,只是她現在又不能去揭露他,只能任他在山寨肆意妄為。
“丁姨,馬上就天黑了,要不在我們這裡一起吃飯,”白芷知道她還知道很多事情,只是一下子問太多她也消化不了。
丁姨卻搖搖頭:“你們現在還是客人,我不能留在這裡跟你們一起用膳,我現在就回去,你們有事兒就去竹林後面那個村莊找我。”
她手指指遠處的竹林,那後面正是有一個村莊。
白芷當然認識那裡,季芸角的家就在那裡呢!
再三挽留也留不住,只能任她離開,白芷雖然心底難過,可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來。
只是對段洵訴說:“看來我們在這裡一時半會兒怕是離不開了,我想把山寨整頓好再走,至少讓他們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現在他們連吃飯都成問題,讓她又於心何忍?
“芷兒,你放心,寒若買的東西也該很快就能到了,加上咱們買了山寨裡面所有的藥材,想來他們生活會好上一些,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對付白彥,雖然丁姨說他沒有問題,只有查清楚了才知道他到底是黑是白。”
不為別的就衝他們小時候定過親事,這件事情就不能那麼算了。
“段洵,丁姨說山寨裡面有叛徒,如果你在查你的事情,能順帶把叛徒揪出來那是最好,如果揪不出來的話,恐怕我得費上一些心思去查,絕對不會姑息那個人,是他害得整個山寨變成這樣,害的原主失去了雙親。”
白芷不是聖人,也不是聖母,她只是遵循著內心的想法去做事情。
既然借了人家的身體,好歹為她身後事情負一些責任。
只是現在無論做什麼事都沒有頭緒,也不知道可以從哪下手?更不知道有誰可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