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雲把東西收起來,然後對她說:“白妹子,往後你有什麼事就儘管去忙吧!我們在家裡都會給你打點妥當,這邊我們都能行,無需再費心家裡。”
不知該說什麼,他們只能盡力不拖她後腿,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只有這樣才能報答她知遇之恩以及救命之恩。
“雲姐姐,不必如此,我既然願意用你們,把我的後背向著你們足以見得我有多信任你們,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們把家裡的鋪子打理好,若有你們解決不了的事,就派人給我傳信,咱們互相努力,共贏未來,”白芷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卻在心裡給自己點贊,沒想到自己越來越會收買人心了。
妥妥的心腹跑不了了。
楊夫人那裡暫時肯定會安靜下來,她安插的人已經被拔出,剩下的就先留著觀察。
能用就留著,以後可都是她的功臣呢!若是不能用那就及早給他攆出去。
“雲姐姐,孫百草他們在西城也開了藥鋪,估計人都已經到那裡了,這裡應該不會再來給你們找麻煩,至於楊夫人那,想來她也不會有什麼手段在對付你們,如果她敢使一些下作的手段來給你們找麻煩的話,大可傳話給我,若是來不及可以去趙府求救,我與趙府有恩情,想來他們也會給幾分顏面,剩下的就是,
如果我們需要的貨物多了,你們來不及的話,就先把鋪子關掉在家裡做貨,以後我會多選些人過來問你們幫忙,若是你們自己能找到可信的人話,也可以僱傭他們為你們幹活,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去西城,家裡的一切就拜託給你們了。”
白芷敢百分百把家裡的事交給大雲,那是對她掏了心的信任,她無法想象大雲若是做出些什麼事,她能不能承擔那後果,既然是信任她,那便放手一試。
這時陶三清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白姑娘,段兄弟你們大可放心,家裡的事有我和雲兒為你們把持著,絕對不會出一點問題。”
陶三清雖然生活苦,好歹也讀過幾年書,人家把他當心腹用,他當然不會做那些戳人心的事。
晚上的時候,段洵一就按照以往一樣攬她入睡,不會做什麼不規矩的事情。
白芷黑夜裡睜開眼睛,心情五味雜陳,段洵這般不知道是尊重她,還是怎樣?或者她這樣又太矯情了。
深夜睡不著,就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可是她的目標和計劃正在一步一步實現,等她成了富甲一方的富人,跺個腳地上都抖三抖,那樣她跟他回了侯府或許還能說上幾句話,不被這股大刻板的規矩所束縛。
這也是她的私心,她很怕跟他回了侯府以後,被侯府的當家主母各種刁難,這種事情她在電視上沒少看,確實她心頭的一塊大石頭。
所以她信奉,要想自己不被欺負,那就讓自己強大起來。
“芷兒,在想什麼呢?還不睡,”她粗重的呼吸在黑夜裡即使看不見也知道她沒有入睡。
白芷翻了個身面朝著他:“段洵,你家到底是怎樣的?如果我去了,生存難不難?會不會遇見各種奇葩刁難的事呀?”
“奇……葩?那是什麼?”段洵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從中捉出一個詞。
白芷想了想,然後回答他:“奇葩,就是說跟別人不一樣,與眾不同的意思。可以用來表揚,也可以用來扁人,當然我剛剛說的肯定不是用來夸人的,”白芷暗暗吐舌頭,幸好早跟他亮過自己前世的身份,否則該怎麼解釋這些呀?
“芷兒,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你身邊的話,你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呀!”段洵雖然陪在她身邊,可是心裡總是害怕,若哪一天因為什麼事兒不能留在她身邊時,到時候有誰會來保護她呢?
“唉……我倆都別杞人憂天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還是老老實實過好自己的日子吧!眼下咱們日子也算是精彩了,除了遇到的那些人,還有自己的事要忙活,也沒時間去想些有的沒的,”白芷又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開始閉目養神。
當她感覺自己才入睡時,聽見了雞鳴,果然一夜都沒休息好,當她起床的時候整個人精神萎靡不振。
“芷兒,昨夜可沒睡好吧!一會兒在馬車上補補覺,”今天冷霜與寒若不像以往一樣,隱身在暗地裡保護他們。
現在他們也一身平常裝扮,冷霜駕著馬車,寒若騎馬跟在旁邊。
楊茯苓與他們一同坐在馬車裡面,白芷趴在段洵腿上一直眯著眼睛:“茯苓,咱們這次出來可有事做了,做好心理準備吧。”
說完她又翻了個身繼續睡覺,昨天晚上一直在胡思亂想,幾乎都沒有怎麼睡覺,現在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行啦,從跟你出來那天開始,就已經做好準備了,沒事可做的時候我才更著急呢!這下有事了,我才更開心呀!”楊茯苓見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也是很心疼。
去西城路上,白芷幾乎都在睡覺,忽然一陣冷風吹來,白芷被凍醒,睜開眼睛才發現段洵跟楊茯苓都在閉目養神。
“咳,你們倆昨晚也幹啥去了?現在這麼困?”她剛一出聲段洵就睜開了眼睛,看了眼楊茯苓見她還在閉目養神,段洵鬼使神差低下頭在她額頭上快速吻了一下。
白芷猝不及防的摸著自己額頭,段洵從來沒有這樣對過她呢!
今天是怎麼回事?還是吃錯藥啦?
可是馬車裡還有楊茯苓在,白芷沒有吭聲,垂下眼簾,心裡美滋滋的,從來沒想過,段洵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很快馬車到了西城,冷霜停了下來問:“夫人,我們現在該去哪裡?郝掌櫃的別院嗎?”
白芷想了想他們在西城還沒有落下腳來,暫時還沒有地方去於是對他說道:“那就去郝掌櫃那裡吧。”
他們回去三天,再回來時只見好,夫人笑意盈盈:“白姑娘,你們回來啦?這幾天去哪裡了?也沒個音信。”
說話間郝夫人像是換了一個氣場,渾身散發著陽光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