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自己的西醫手術刀,剛好看見放在旁邊的一包蠶繭。
想著回來時拐去布莊看看能不能賣些錢,現在家裡急著用錢,哪怕在無價寶,派不上用場,也只是個廢物。
收拾了東西,轉身對菊花道:“快走吧!夫人的事可不能耽誤了。”
菊花引路,很快上了停在門口不遠處的馬車。
馬車飛馳,直奔往那富麗堂皇的金山村。
不多時就停在趙府門前,兩人小跑往聽雨閣去,趙夫人床前站滿了人,其中就有背藥箱的大夫。
而趙夫人一直在吼著:“出去,出去,趕快都給我滾出去,若是敢動我一根寒毛,傷害我出腹中孩兒,定要你們血債血嘗。”
因著叫夫人的狠話,沒有人敢上前,卻也沒有離去。
菊花進來呵斥道:“大膽,我們夫人可是趙府的女主人,若是誰敢傷她,是不想要命了嗎?”
白芷心驚於這樣的現場,她才只是剛來,後腳二姨娘就追了進來,假惺惺哭喊:“哎呦,姐姐哇!你真是個命苦的女人,才懷上孩子就沒了,可怎麼是好?”
趙夫人閉著眼睛,懶得搭理她,她安的什麼心思?不用猜都知道一清二楚。
究其原因,還是趙老爺的縱容使得她有這樣的底氣,敢明目張膽害她。
“二姨娘,夫人傷了胎氣,腹中孩兒恐難保命,”那一直站在床邊挎著藥箱的大夫對假意傷心的二姨娘說道。
“看吧我就說,姐姐要小心小心,沒想到還是摔倒了,”二姨娘抹著眼淚哭道。
趙夫人聽的不耐煩:“行了,你就別裝了,趕緊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我再次警告你也是最後一次,以前你怎麼對我都行,往後你再敢動我一根寒毛,我都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別以為仗著老爺的寵愛,你就可以無法無天,這趙府夫人是我可不是你。”
以前一再忍讓,可不曾想卻讓她真真騎到了頭上。
二姨娘本來就是來瞧熱鬧的,被她當做下人的面這麼一說,頓時臉色黑了下來:“給你臉還不要臉了。”
說完她便甩袖離去。
而白芷則跟菊花一直趴在屋裡的桌子上,再開藥方,這會二姨娘離去,站在床前那大夫也揹著藥箱走了,菊花跟在後面,拿著剛開到手的藥方就趕緊出門抓藥。
“趙夫人現在可有什麼感覺?”她拿起她的手問。
趙夫人扭頭,淚眼流光:“白姑娘,你說我該用什麼方法來保護我腹中的孩子呢?這個二姨娘整天找著機會來害我。”
本來她的責任就是給趙夫人診脈,並沒有其他事需要她做,可是此刻趙夫人的臉上絕望表情,竟讓她生出絲絲同情心來。
“夫人,要想不被二姨娘打壓,那就爭寵,她不就是仗著趙老爺為她撐腰嗎?那你就斷了她撐腰的那根‘棍子’,你越是軟弱,好說話,她就越會欺負到你頭上來”,白芷開始替她出餿主意。
沒曾想,倒也聽進了心裡去:“白姑娘,這麼多年我都爭不過她,現在人老珠黃了,我拿什麼去跟她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