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幾乎要被這個女人給氣炸了。
“喂,佘鬱金,你真就不知道禮義廉恥怎麼寫的嗎?”她很想把她皮扒下來看看到底有多厚?
這時一直跟在她身後的楊茯苓也走了過來,面紗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白姑娘,這麼有興致,來我府中賞花?”
白芷本來不想跟她計較,可是那輕蔑的語氣,讓她想不計較都不行,於是她衝她開口:“楊小姐,現在天氣炎熱,戴著個面紗也不怕把臉捂爛嗎?”
楊茯苓似被戳到痛處般,跺了跺腳:“大膽,本小姐做什麼事與你何干?”
她真是氣到不行!
白芷擼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卻被段洵攔住,他向她搖搖頭道:“芷兒莫氣,這不值得你去生氣。”
她當然不想生氣了,可是來了兩個人,每個都讓她討厭。
佘鬱金就像個尾巴一樣,跟在兩人後面不停地轉悠。
白芷早就忍不下去,可是又不好發作,因為她身後跟著楊茯苓,算她走運。
兩人走到哪兒?她們就跟到哪兒,哪怕是不說話,也遠遠的跟著。
現在他們不能找地方休息了,白芷有些不開心,她早就逛了很久,腳底發軟,想找個地方好好歇歇。
這兩天她和段洵因為忙著沒有吃好,想來這裡蹭頓好的,要不然她早就拉著段洵回去了。
“佘鬱金,你有完沒完?狗皮膏藥做的很舒服是吧?”白芷沒忍住,終於爆發出口。
而佘鬱金,只是停了步子,看著她一言不發,眼睛裡滿是輕蔑。
她覺得自己隨時會原地暴走,搞不好還會打人,於是就跟她說:“佘鬱金……”
“哎呀,白姑娘可找到你了,夫人請你過去呢!”綠竹從遠處跑來,還在不停喘氣。
“夫人喊我們做什麼?”她不解,難不成找她看病呀?
綠竹抓住她胳膊就往回拽:“白姑娘還是先別問了,趕緊跟我走吧!咱們夫人可著急呢!”
什麼也問不出來莫名其妙的被拖著走,要不是現在跟楊夫人關係不一般,或許她早就甩袖走人了,什麼跟什麼是,亂的很。
這時綠竹見路兩邊的人少了,才開口說話:“本來這個賞花宴,夫人壓根就沒提過要辦,是孫姨娘在老夫人面前,總是提著說楊二小姐到了出嫁的年齡,該選好夫婿了,整天在老夫人面前拾掇著。”
白芷不明白,楊家這麼有錢,辦個賞花宴還不是綽綽有餘,真要說吐槽的地方那就是楊茯苓,現在她看了就已經十九歲快二十歲了,在這個年代,過了十八歲就是老姑娘了,她不僅沒有出嫁,還眼光很高的,挑三揀四。
“綠竹,辦個賞花宴而已,應該花費不了你們楊府多少銀子,何必那麼斤斤計較呢?”反而惹到老夫人不高興。
綠竹跺腳:“哎呀,辦個賞花宴而已,夫人才不會在乎那麼多呢!只是近來她身體不適,總是軟綿綿沒力氣,也找了大夫看了,可就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正好你在裡,趕緊去給我們夫人診診脈吧!”
果然又開始不太平了,憑著綠竹的話,她似乎聞見了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