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蹲地雙手環膝摟著自己,因為下午身體在水裡泡的太久,此刻太陽又下山,溫度一下降低很多,溫差讓她冷到身體每根寒毛都豎了起來。
她覺得渾身發冷打顫,想著肯定是感冒了,可是她還沒有回到家,也不知段洵怎麼樣了,醒了沒有……不知他發現她不在,會不會著急?
也……會不會出來找她!
腦袋越來越重,眼前本就發黑的視線更加模糊,一陣強烈暈眩之後,陷入昏迷倒地不起。
看似寂靜的森林,隨著夜色的降臨,開始熱鬧起來。
夜晚外出覓食的野獸們,循著氣味向森林外走來。
而昏迷的人兒,對於這一切一無所知,也無力反抗。
當一雙雙泛著綠光的眼睛出現,白芷依然沒有醒來跡象。
狼群對於眼前突然出現的食物絲毫沒有抵抗力,餓了一天,終於能吃頓飽。
當狼群慢慢靠近時,段洵從天而降,內力聚於掌心打向四周。
狼群頓時哀嚎一片,傷的傷,跑的跑……
他眼上蒙著白布,全憑耳朵,感覺來判斷,尤其是他醒來後遲遲不見她人,本來以為出門辦事去了。
直到趙賴子家的人找上門鬧事才明白原來她是掉入河裡沖走了。
情急之下,他打傷了趙賴子家的人,順著河面一路而飛,心急如焚。
明知道他已找不到她,可是他不想放棄,全憑著一意執念,盤旋在河道上,直到聞見她的氣息,才匆匆趕來。
幸好他來得及時,否則他會後悔一輩子。
“芷兒,”他輕聲呼喚卻等不到她的回應,心知她定是出了事。
抱起地上的人兒,他足尖輕點,受傷野狼立馬趴地,氣場太強大,它們不是對手。
當段洵抱著白芷回去後,已經很晚,白芷染了風寒,一會兒冷的蜷縮在一起,一會兒又熱的,恨不得將自己脫光。
段洵一會被她死死地抱著取暖,一會又被她毫不留情扔向一邊。
整個晚上都在折騰,實在沒有辦法,他將自己真氣輸送到她的體內為她驅寒。
白芷覺得有種力量在驅趕體內亂竄的邪氣,漸漸地沒有那麼熱,也不在冷到發抖。
……
當她再睜眼時,眼前熟悉的環境,讓她鼻尖發酸,還以為再也走不回來了,沒想到……
“段洵,是你嗎?是你將我尋回來的嗎?”她看著門口忙碌身影,忍著哭意問。
那種恐懼,無助的感覺,她深深刻在心裡烙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