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夏荷的事情,桂姑姑那裡,明明白白一包落胎藥,早就被小管子發現。
如今一病不起,倒也無所謂了。
而且一個桂姑姑,不過是從前太后給皇后使絆子用的人,皇后不會太過在意,只要那位元姑姑好好的回去便是了。
有了謝雲琅的陪伴,祝薰煙真的好了一些,至少不是整日在床上躺著了,偶爾還能下來走一走,雖然還不肯說話,但有一次衡月去看她,她還衝著衡月笑了一笑。
衡月便是再不喜謝雲琅,也到底鬆了口氣。
時間慢慢推移,轉眼八月便過去了,待到九月中旬,帝后便要回宮,而衡月有孕也已經四個月,已經渡過了最危險的時候。
而她,答應的一些承諾,也即將要兌現。
衡月實在不懂,她現在小腹已經明顯,穿衣也寬鬆的很,她不明白,這樣的一個女人,為什麼上官徹還非要來與她見面。
“主子,桂姑姑……沒了。”夏荷來報信,衡月點點頭,吩咐了一筆豐厚的安葬費,讓人好好埋了。
“等皇后娘娘回來,我會去向她請罪。”衡月垂著眸子嘆道,“皇后娘娘原是好心,卻沒想,桂姑姑就這般走了……”
“主子也莫要傷心,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這大約是桂姑姑的命數吧。”綠柳勸道。
衡月點點頭,又嘆了口氣:“回頭問問桂姑姑可有家人,再送些銀子過去吧。”
綠柳應是。
衡月倒是想起如意,她原想著借給如意喪葬時聯絡上祝家,但一時還沒有回應,心中不由有些著急。
要回一個謝雲琅,已經是欠了上官徹天大的人情,還要與他一起用膳,若借上官徹的路子送祝薰煙出宮,還不知道又要付出什麼。
再去看祝薰煙的時候,衡月又得了一個天大的喜訊。
“當真?你們主子當真開口了?”她拉著祝薰煙的手,一臉喜色。
謝雲琅照常躲了出去,伺候祝薰煙的宮女緋兒笑盈盈道:“正是呢,今日主子說了一句‘好’,咱們都聽的真真的。”
“好,好,慢慢總會好的,好。”衡月笑著拍拍祝薰煙的手,眼睛卻是一陣酸澀,險些又落下淚來。
祝薰煙只對著她呆呆的笑,雖然不能給出回應,但應該也是高興的。
衡月覺得,這日子總算有盼頭起來。
九月中旬,帝后回宮,“臥床”養了許久的衡月終於起身,隨著留守的眾位嬪妃一起到宮門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