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說了,王爺別無所求,只想與主子一起用一頓晚膳而已。”
夏竹倒是前後一致,不忘初心。
衡月默默看了她片刻,輕笑一聲:“在哪裡吃?”
“那主子放心,奴婢會安排的。”夏竹行了一禮,躬身退了出去。
衡月叫住她,又問道:“王爺是不是準備在皇上出宮狩獵的時候動手?”
“主子聰慧,確實如此。”夏竹道。
衡月倒有些為難了,她若是今日沒求上官徵,直接讓祝薰煙無聲無息在冷宮“暴斃”也就算了。
偏她已經求了皇上,此事皇上知道了,萬一日後問起來,又生出疑惑,該如何是好?
衡月思索片刻,到底決定道:“先不必,等過段時間有機會了再說。”
“我已經求了皇上,會想法子將她先從冷宮接出來。”見夏竹還要說什麼,衡月抬手打斷她,繼續道,“先養上一段時間再送出去。”
說到這裡,略微冷靜下來的衡月也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
她走上官徹的路子送出去祝薰煙,只怕祝薰煙日後都會被他捏在手裡,成為掌控自己的把柄。
衡月不想與上官徹過多牽扯。
她又沒瘋,與外男來往親密,豈不是上趕著往皇后手裡遞小辮子。
她自己的命到不值什麼,但她要為父親正名,要為楚家洗清蒙冤,暫時還不能死。
夏竹聽說此事已經上達天聽,也沒什麼好說的,行了一禮道:“那主子什麼時候需要,召奴婢近前伺候便好。”
“嗯,你出去吧。”衡月沒再看她。
夏竹悄悄退了出去,衡月躺在床上,卻再沒有了睡意。
她不明白上官徹是想幹什麼。
兩人才見過幾面,說過幾次話,便表現的這般瘋狂,彷彿情根深種一般,不惜動用這般多的人力往她身邊滲入?
衡月覺得不值。
她甚至覺得,上官徹若這般厲害,還不如往上官徵身邊使使勁兒,或許自己能做個皇太弟什麼的呢。
也可能,只是不甘心吧。
明明曾經是他唾手可得的小宮女,如今卻只因被皇上看到,便藏在後宮,連見一面都難。
衡月懶得再將關注給上官徹,她開始考慮祝薰煙的事情。
先從冷宮救出來,待了這幾天,總要好好養一養,過段時間,看看祝薰煙能不能自己聯絡上外祖父,然後便假死出宮——
這是最理想的狀態。
只怕,謝雲琅在宮中,祝薰煙不會願意出去。
那還是想個法子,直接斷了祝薰煙這個念想。
衡月幻想著妹妹以後的快樂,終於哄的自己出了一點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