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皇上……也很是關心大皇子的學習。”
“哦?多關心?”皇后看過來。
畫眉不敢說,只能去看瑞敏。
瑞敏笑著上前,給皇后奉上一杯茶:“任憑皇上多麼關心,也不過是個妃嬪之子。”
“看來,是日日都在過問。”皇后哼笑一聲,端起茶盞,卻不喝,只微微垂眸沉吟。
片刻後,她輕笑起來:“本宮實在不明白良妃是如何想的,若月嬪此舉得子,那便是貴子,她怎還上趕著巴巴的去交好?”
都是她的心腹,皇后也沒隱瞞自己的想法,只道:“還是太閒了。”
瑞敏下意識哆嗦了一下,卻將頭埋的更深。
皇后的意思,她明白了……
但,大約是要她去做的……
當晚,睡覺前,皇后將一個紙包交給了瑞敏。
不必多言,瑞敏彎腰接過紙包,垂著眸倒退著出了寢殿。
“對了,祝才人這幾日怎麼沒過來?”
衡月也是躺在床上才想起來,她蹙著眉算了算日子。
原本她剛倒下的時候,祝薰煙還一天一趟的往未央宮來。
但後來慢慢就來的不那麼勤了,衡月也理解,畢竟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隔一兩天來一次也不錯。
只是這會兒衡月忽然想起,卻才發現,祝薰煙已經有整整五日沒來過了。
她一共臥床也不到十日,祝薰煙……竟只來過三次。
是有什麼事情,牽制住了祝薰煙的心神?
衡月剛躺下,忽然就一下子坐了起來。
她猛的想起一個人——謝雲琅!
賢嬪被禁足,鹹福宮也關了宮門,衡月原以為謝雲琅便是不被怒極恭喜的賢嬪弄死,也是鎖在裡面出不來的。
但,萬一呢?
她當即便要掀被子下床,綠柳急忙攔住:“主子要做什麼,吩咐奴婢等人去做也就是了。這才剛好一點,主子還是要保重自身啊。”
“你們……”衡月著急,她怕祝薰煙好了傷疤忘了疼,又去與那該死的謝雲琅私會!
但,看看天色,這會兒便是建章宮也該落鎖了,她大張旗鼓的去,卻是不妙。
“明日便是仲秋,宮中有宴,主子卻要臥床靜養……到那時再找什麼也方便,這會兒天也晚了,主子還是先歇息,可好?”
綠柳好說歹說,勸住了衡月,心中卻疑惑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