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卻是衡月一起吃住了一年的好友啊!
難道只是因為,她是個奴婢,祝才人是個主子,便會得到不同的對待嗎?
一瞬間,童翠想了很多,也將剛剛才要說出口的真心話嚥了下去。
她搖搖頭:“奴婢沒事,主子快去見祝才人吧。”
衡月剛剛也想到了謝雲琅,便也沒注意到童翠的異狀。
她點點頭,又拍了下童翠的肩膀,便迫不及待往門口走去。
童翠看到她那般急切的背影,忍不住咬了下唇,又別開眼睛,不再去看。
然而突然過來的祝薰煙,臉上卻沒什麼好的表情。
她幾乎是帶了些憤恨的看向衡月:“是不是你?”
衡月一愣:“什麼?”
“謝……”還好祝薰煙沒徹底失了智,只說了一個字便住了口。
她抿了下唇,“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你便是這般與我說話的嗎?”衡月也反應了過來,看來祝薰煙是聽說了謝雲琅的事情,來與她算賬來了!
怎麼,她就是要讓靖王帶走謝雲琅,讓祝薰煙再也不能和謝雲琅見面,又如何?
大約是親姐妹之間只能的有所感應,祝薰煙只看著衡月的表情,竟也猜到她想說什麼。
祝薰煙下意識搖頭:“不,不會的……他答應過我……他不會同意的!”
“他不同意,就是死。”衡月笑起來,“你願意他死?還是……”
綠柳已經機靈的帶著眾人都退了下去,這會兒的花廳中,只餘下姐妹兩個。
祝薰煙情緒還未平復,胸口起伏劇烈,她緊咬著牙,開口還帶著哭腔:“我不信!靖王好好的,怎麼會忽然……姐姐你認得靖王?”
“不認識,巧合罷了。”衡月走過去,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盞茶。
她垂了眸子不去看祝薰煙,只低聲道:“這樣不好嗎?他到底是大好男兒,困在這深宮中,又能有什麼以後呢?”
“可他已經淨了身,再出去豈不是被人笑話!”祝薰煙也壓低了聲音,卻還是忍不住吼出聲,“姐姐你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雲琅哥哥已經夠可憐的了!”
“你可憐他,誰來可憐你呢?”衡月脾氣也上來了,她一把捏住祝薰煙的臉,強迫自己冷下心腸。
“這一批的秀女,只你一人還未侍寢過了……祝薰煙,這兩日我便會勸皇上往建章宮去,你……做好準備。”
衡月說完這些話便不再去看祝薰煙,祝薰煙卻驚詫的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衡月的手驚慌道:“姐姐你在胡說什麼啊?皇上……那是我姐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