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嬪哼笑一聲:“本宮向來起得早,倒是容美人,昨晚伺候皇上辛勞,竟還能這般早起。”
“給皇后娘娘請安是妾應做之事。”衡月四兩撥千斤的答道。
蘭嬪自不能反駁這句話,她又嘴笨的想不出有什麼能回懟的,當即氣的一甩帕子,扭身不再看衡月。
陸陸續續也有妃嬪進來,只對著衡月有好臉色的實在不多。
上官徵並非重欲之人,便是為了子嗣被迫進後宮,每個月翻的牌子卻也是有定數的。
但衡月這般橫空出世,直接連續霸佔了皇上四天,讓原本有可能得到雨露均霑機會的妃嬪直接沒了希望。
如今後宮眾人都盼著能再懷孕,尤其是大皇子不得皇上喜歡的事情,幾乎人人知曉。
誰能搶先生下作為貴子的二皇子,日後前途自不可限量。
衡月的獨寵,簡直像是斷了這些人的前途,自有人看她便覺得猶如眼中刺一般。
蘭嬪彷彿若無其事的與旁人說著:“今兒十五,皇上定是要留宿皇后娘娘這裡的。任他什麼花兒草兒,都不過是個新鮮玩意兒罷了。”
“姐姐說的極是,嬪妾看著皇上呀,就是一時新,畢竟宮中還未有過那般低賤之人呢,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紀婕妤附和道。
這兩人從第一眼便不喜歡衡月,湊在一起吐槽起來便格外默契,甚至皇后走進來都沒察覺。
皇后看了蘭嬪一眼,見她正表情不屑的瞥向門口,便猜到她們在說什麼。
她無所謂的看了眼瑞敏,瑞敏輕咳一聲,提醒眾人皇后到了。
“臣妾等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都坐吧。”皇后和煦的笑笑,率先將衡月揪了出來,“容美人昨夜伺候皇上辛苦,竟也來的這般早?”
“伺候皇上、皇后娘娘,都是妾應盡之事。”衡月低頭答道。
皇后笑道:“你倒是個懂事的。”頓一下,她彷彿若無其事又問道,“本宮聽說,皇上許你學著穿戴龍袍?”
這一下,屋裡所有的目光再次投到衡月身上。
不屑的,嫉妒的,甚至是夾雜著恨意的,都不加掩飾的投向她。
衡月依舊站的穩穩的,只低頭道:“是,只妾愚鈍,怕不堪大用。”
“皇上既許了你,定是覺得你能學會的。”皇后笑起來,“容美人,你可要好好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