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衡月看到這假山便忍不住想蹙眉,總也想起那一晚看到祝薰煙時的心情。
她下意識的不想往假山那邊去,上官徵卻敏銳的看過去,他一眯眼睛:“誰在那裡?”
文忠已經令小太監過去檢視,片刻後,一個穿著青色宮女服的女子被推了出來。
她略有些惶恐的跪在地上:“奴婢衛月,參見皇上。”
這名字,衡月忍不住輕輕勾了勾唇。
上官徵蹙了下眉,文忠問道:“為何在此?”
皇上一路走來,都有太監先擊掌清道。
當然,所謂清道也並不是讓宮人都躲起來,而是讓其知道皇上要來了。
宮人一般都是跪在路邊等皇上過去,再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偏這個叫衛月的,要偷偷摸摸躲起來,還躲的故意能被人看到,就……挺耐人尋味的。
衡月歪了歪頭,那衛月秀眉細長,一雙盈盈杏眼,櫻唇雪腮,實在是個美人。
也不知道哪位手眼這般通天。
要知道皇上出來遛彎完全是臨時起意,對方卻能這般快的安排這名叫“月”的宮女等在這裡,還有法子馬上就引起皇上的注意……
衡月也不慌,只含笑等著。
那衛月似是很是惶恐,不過被文忠問了一句話便紅了眼眶。
美人楚楚,越發動人。
上官徵卻冷笑一聲:“送去慎刑司,查問清楚。”
“是!”文忠也毫不拖沓,直接命人上前一邊一個壓住那衛月。
這番變故,別說衛月了,連衡月都沒反應過來。
她詫異的“啊”了一聲,衛月亦是不解的喊道:“皇上!奴婢不過是這御花園侍候花草的奴婢,今日被人叫出來修剪這片花叢——”
“據咱家所知,修剪花草一般都在早上。”文忠涼涼道。
衛月已經哭出來:“是總管派下的任務,奴婢也無法呀!奴婢只是一時恍惚忘記行禮……”
“只是?呵,拉下去。”文忠哼笑,示意小太監不必再等,快將人捂了嘴拖走,省得惹皇上不高興。
而上官徵,已經帶著衡月轉了個圈往回走了。
衡月有些小心的悄悄看了他一眼,滿眼想問不敢問的表情。
上官徵被她這樣子逗的臉色都好了許多,捏住她的手揉了揉:“傻子,這都看不出來?”